“不用你帮,”宝珠指着门,“你们先出去。”
赵新看看站在床角的薛利,又看看对面的向诚和周达,大家都是一脸迷茫,她晕了一下,怎么醒了就直喊人出去,是生气了吗?
赵新陪着笑脸说:“宝珠你别气,我和你郑重道歉,刚才是我一时粗心。”
宝珠气的一闭眼,指着门喊道:“这是我的卧室,你们四个挤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都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赵新一愣,赶紧对其他三个人招手,粗心大意的四个人,这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又犯了忌讳。
赵新合上卧室门,埋怨周达,“你不是什么都懂吗?怎么刚不提醒这个。”
薛利嗤笑一声,“那打交道的都是明码标价能出来卖的,女人的床上迎来送往,指望他遇上懂这些的,下辈子吧。”说完向客厅走去。
向诚笑着跟上。
赵新叹着气,小跑到客厅窗口那边去张望。
留下周达一个人,郁闷地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玫瑰花瓣满地都是,赵新很有眼色,张望过后没见乾启的车,想着也没这么快,连忙找出来吸尘器,准备把房子收拾一下。
宝珠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毛衣,一想不对,慌忙周围一看,看到自己的羊绒大衣扔在床上,她气的一砸床垫,赵新这个混蛋,还敢脱她的大衣。
今天这叫什么事,真是气死她了,使劲在床上蹬了几脚被子,只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
贾承悉这个混蛋,亏自己还当他是个人物,想给他留体面,没想到他竟然会恼羞成怒,相对自己用强!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自己以前,哪里遇上过这样的人,要说古玩界的人,都比较含蓄,让人上当也是阴着来,捡漏,打眼,这些每天都在经历的东西,本来和艺术品的清高就是矛盾。算计人心,她一直游刃有余。自己曾经受过的教养,也是矛盾的,既有老太夫人教导的世族女风范,又有老太爷教化的灵活变通。
可这些东西……今晚全都失灵了。
但她不生自己的气,和一个男人动手,她不专业呀!
只是有些庆幸,要不是,要不是这四个家伙在这里,宝珠攥上自己心口的衣服,那可真的不敢想象……
自己,太弱了!
赵新幸福地吸着地,贾承悉带来的鲜花先被“分尸”,现在全都塞进了黑色垃圾袋里,正放在门口。
走廊传来脚步声,他连忙关掉吸尘器,看着宝珠走了出来,已经换了一件黑色交领的衬衫,外面穿着同款黑色的长款马甲,扣子一颗颗,扣的分毫不差。
宝珠在客厅看了看,“他人呢?”客厅里只有四个人,贾承悉不在。
赵新用孙悟空撑金箍棒的姿势撑着吸尘器,“我们是一条龙服务,管打,管送,管治疗,人已经被送医院去了。”也不理对面人的表情有多么奇怪,他继续说:“你不生气了吧?不过你要生气也得算到姓贾的身上,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今天这么大意,就不应该放他进来。”
宝珠说:“他当时在门外头大叫……算了,今天谢谢你们,我已经没事了。”
她又赶客了,赵新把吸尘器扔去一边说:“你真没事?脸上疼不疼?是被他的手表不小心挂烂了吗?用不用陪你去医院看看,别留印子,破相就不好看了。”
宝珠的耳根发烧,也不知道这四个人今天听了多少,觉得虽然感激,但实在无法面对他们,走去厨房倒水说:“我真的没事,他的医院地址麻烦你留给我一下。”
还是赶客,赵新看着周达,希望他帮个口,周达站起来,看了看薛利和向诚,意气风发地走向厨房,对着里面的人说:“宝珠,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赶潮流。”
宝珠转身过来,不明所以看着他。
周达说:“没想到,你玩的还是‘形婚’!”
“什么是‘形’婚?”宝珠第一次听到这词。
周达笑着说:“就是形式上的婚姻,徒有其形,两人虽然有夫妻名分,但各过各的,逢年过节一起出席必要场合,不过一般同性恋选择这种方式比较多,你大概不知道吧?”
“啪嗒”一声,宝珠手里的玻璃杯掉到了地上!
两分钟后,楼下
寒风阵阵,三个人都看着周达
周达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着大家可以趁机加深一下了解,顺便传递个信息,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不是好事吗?谁,谁,……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