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拍了拍赵新的肩膀说:“赵新,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给你说一句真心诚意的话,你真的,真的要听到心里。”
赵新看向他,“什么话就说,还神神秘秘地。”心里想着以后不打他了。
就听周达说:“你以后,真的别让单明媚再来安城了!”
赵新的车一晃,险些一脚刹车,又造成高速追尾事故,一巴掌狠狠拍向周达:“你他妈真是欠打。”
次日,拍卖行
考究的接待室里,助理把茶放在桌上,“几位请慢用。”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名三十岁开外的男人。
不多时,鉴赏师就来了,正规机构,也不存在摆谱的问题。
一看竟然有六位客人,五男一女,各个衣着精致,这样的小团伙来送拍品的不多,他连忙递过来名片,赵新接了,看到上面林林总总,印着一堆职务:“安城鉴赏委员会委员,”“古玩鉴定委员会委员,”头衔不少,可都不大,没国字头的。
赵新说:“原来是严老师,失敬。”趁机把名片传给旁边的向诚,向诚看完传给薛利,薛利看完递给乾启,乾启直接递给宝珠,宝珠看了一眼,递回给他。坐在赵新另一侧的周达深深地怨念了。这样单向传递什么时候才能轮上自己?
鉴赏师手里拿着半盒名片,被这些人“无知”的行为惊到,再没有发出去第二张。
助理站起来打圆场说:“我们鉴定师的时间表非常紧。”
这意思就是让他们闲话少说,赶紧拿东西出来。赵新立刻示意周达把旁边一个锦盒搬过来。
蓝色锦盒被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花瓶。
鉴赏师看到那没有一尺高的花瓶有点意外,拿过来“胎釉型口工底”过了一遍,放下说:“清宣统的粉彩赏瓶,真东西,意思不大,也就值个五万到八万块钱。”
宝珠皱眉,心里想:“不是说现在城墙上面掉块砖下来都有人抢吗?怎么才值五万到八万。”这个花瓶可是真的,赵新他那收藏家二叔早年收集的,现在已经是他的淘汰品,拿来试试价而已。
赵新早受到指点,一看专家点评完,立刻让周达递过来另外一个盒子,打开来,赵新一愣,里面依旧是一个花瓶。
这花瓶可是乾启他们从景德镇带回来的。
鉴赏师看了看,说:“这是清乾隆掐丝珐琅的花卉瓶,估价现在也就是六万到八万。”
宝珠又再皱起眉头,看向乾启说:“怎么才值六万到八万。”乾启笑着靠近她,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那天非要低调而不扎眼的东西,这不是正好。”
好什么呀,连着做局两次都是百万进账的大当家,理所当然现在眼光水涨船高,觉得古玩都该是几百几千万上下,最次也该是几十万的起落,
结果才几万块?!?
“完全不合理呀。”这句,却是周达说的,“我还以为是古玩都很贵呢,没个几十万想都别想。”赵新点头,“那也得看东西,就像我二叔那儿,东西每件拍回来的时候都过百万。”
鉴赏师深深表示同意,也难怪他一直觉得奇怪,其实在他看来,这几位客人身上的衣服,都比这瓶子值钱。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就见那女客忽然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们这里一共多少个部门?”
这些问题当然不用自己回答,助理答道:“我们有六个部门。书画是一类,古董珍玩在一起,珠宝钟表一起,名酒已经其它资产在一起,还有就是钱币邮品等。另外近年国外回流的古玩多,我们还特别有这样一个部门。”
女客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的佣金怎么收?”
助理挺直了背脊,专业地说:“上拍之前我们不收钱,如果拍品成交了,我们才收百分之十的佣金。”
宝珠看了乾启一眼,这个数字也和赵平说的不一样。
乾启还来不及解释,助理又说:“当然还有百分之一的保险,百分之三的个人所得税,还有我们的图录费,这些都要另算的。”
赵新插嘴问道:“能保证拍出去吗?”
那助理笑着说:“拍不出去我们不收任何费用的。”
赵新郁闷地在一堆文件上签下大名,他觉得好丢脸,关键这东西太便宜,加上旁边助理还状似无意地说:“古玩,就应该玩珍品,收这些东西是浪费时间。”
宝珠终于忍不住了,拉住乾启说:“我说要符合国内拍卖行氛围的东西,你别告诉我国内的拍卖行都是这样几万块的小东西?”
乾启看向她,满眼地笑意,是她一再重申,第一件东西不要太引人注目,以接地气为主,这一件,在他看来,真的很接地气。
安慰道:“反正已经安排上拍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另一边
一封新的邮件到达了致祥居小武的邮箱里,他轻按了说:“钧少的机会终于又来了……”
电脑上,一点一点,照片显示出来。
片刻,他一拍旁边的武超文说:“你快看看,真开眼界,她去了一趟景德镇,就弄回来一个这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