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红墙听了觉得有趣,本来看着这一男一女在这里说话就觉得有趣了,又恰逢要听故事,自然要听懂才行。连忙在一旁插嘴问道:“我没有听过!顾七月,你给我讲讲。”
顾七月道:“有一只蚂蚱精跟孔子弟子吵了起来。蚂蚱精说一年有三季,而孔子弟子却说一年有四季。”
红墙睁大了眼睛道:“这题我会做!一年当然是四季的!这个蚂蚱精糊涂啊!”
顾七月道:“这蚂蚱精跟孔子弟子争吵不休,此时孔子过来了。蚂蚱精就找孔子理论,把两个人的答案都说了出来,让孔子来评判蚂蚱精说的对,还是孔子弟子说的对。”
红墙道:“这还用说,自然是蚂蚱精错了!孔子可是一代人师,怎么会连一年有四季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萧穆安叹了口气:“是孔子弟子错了。”
顾七月有些意外地看向萧穆安,而后点头道:“是的。孔子对着自己的弟子说,你错了,向蚂蚱精磕头道歉吧。孔子弟子无奈,虽然不服气,却还是尊师重道地听从了孔子的吩咐,给蚂蚱精磕头认错之后,那蚂蚱精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然后孔子弟子问孔子道,老师平日里教的就是一年四季,为什么现在要让我说违心话?孔子道,那蚂蚱精只能活到秋天,它生来就没有见到过冬天,在它的世界里,一年只有三季,你跟它解释那么多有意义吗?”
红墙顿时恍然大悟:“对哦!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早早就死了!所以蚂蚱一直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一年只有三季而已。跟这样没有见识和阅历的蚂蚱争执,那肯定是怎么也争执不起来的。所以……”
红墙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了。
不过在场的剩下两个人就都懂了。
顾七月的意思就是在说,萧穆安所看到的顾欣容跟顾七月所看到的顾欣容完全不同。
他们两个人之间毫无争执的必要,不过是因为其中一个人未知全貌而已。
这一时的结论,却是让萧穆安沉默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在这牢房里呆着了。跟着我走吧!我带你回顾家。”萧穆安道。
顾七月摇了摇头:“林嬷嬷的事情,我还在调查。她死的冤屈,我必须要帮她洗刷冤情,不能让她就这么苦哈哈地走。”
萧穆安皱起了眉头:“你要帮她洗刷冤情,那你也得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你都已经自身难保,甚至于会连累整个顾家,你还要这么做?”
顾七月点头。“那是自然。况且,我不会连累顾家的。如果不能顺着自己的内心做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正义得不得认可,那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不活。我身为嬷嬷的主子,连她过世都不能替她说一句公道话,那我真是白白被她养这么大了。”
萧穆安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神中的愤怒也越来越清晰。“顾七月,你一定要这么做么?整个顾家都要因为你这样的做法而被人给耻笑!你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可是其他的人呢?别人都要因为你这样的行为而被人给耻笑,你懂吗?”
顾七月挑眉看向了萧穆安。“我说了,我不会连累顾家。如果这事儿我处理不回来,我会自己承担。大不了就去青灯古佛那里,剃了一头的秀发,反正我自己也不会在乎。”
萧穆安的眼睛这一刻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自己不会在乎,那其他的人呢?其他的人就不会在乎了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