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却不搭理,直接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就关了灯。切,他讨好,她就搭理他么?——她现在跟他,属于争宠的关系好不!
他正得猫主子们独宠,她失宠了。
她一个失宠的,搭理那得宠的干嘛?自找不痛快么?
索性直接关灯,看都不看!
他仗着腿长,她出门,他就也跟着出来了。
她冷着脸关门上锁,瞟他一眼,“干嘛?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上不走了呢,就在里头一起睡了。”
他挑眉,“……你,允许我在里面睡?”
她翻了翻眼皮,这才意识到,这房子是她的老屋啊!
她甩甩头,“你不用问我。你去问凌天的凌总,或者今天那位大美铝。”
“大美铝?”他歪头看她,“锅么?那我这算不算是锅从天上来?”
凌霄忍住没啐他一声。
现今这个年代,女生要是啐人呢,通常不是撕破脸打架,更多倒像是娇嗔了。所以她是真想“呸”他一声,可念在她不想跟他太熟,所以只好生生忍住了。
她歪头瞪他一眼,“原来你很想背周大美女这口锅哦?可惜你是牛,背不成。”
他沉声轻笑,“暗搓搓地骂我是猪咯?”
她挑眉,“猪是客观存在,我为什么骂人家?”
他笑得咳嗽了声,“……好,只是我一个。”
凌霄这才舒坦了些,走到街口轻快转身,“拜~”
“喂……”他在背后扬声轻唤。
她头都没回,“不用了!”
她都没用他说出口,她就听懂了,而且直接回绝。
他立在夜风里,笑意点染眉梢。
这一晚凌霄睡得很好。可是她还是做了个梦。
说是梦,却也是真实的过往——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梦见了孙伯伯。
她头一次见到孙伯伯的时候,还是个小学生。
爸妈因为工作需要,她刚出生两个月就离开了海市,回到了西北大戈壁去,将她托福给了外公和外婆。在她成长的年月里,想跟爸妈相聚一回不容易,时常是她好不容易放了寒暑假,可是爸妈那边却又有了任务,深入戈壁去了。
那回是爸妈到西安开会,她正好放暑假,这便她从东边沿海的海市一路向西,爸妈从西北大戈壁往东走,一家三口在当间儿的西安团聚了一回。
当时孙伯伯就与爸妈在一起来开会。爸爸妈妈给她介绍,让她叫“孙bāi·bai”。
那时候她小学,还是语文课代表,对字音字形什么的正是最叫真儿的时候,所以坚决不肯接受明明是“伯伯”却非要叫成“bāi·bai”,所以她自己在心里给孙伯伯勾画出了另外一个字面身份——孙掰掰。
miss_苏说
谢谢蓝、殷苏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