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本人大学的时候就住这里,对这房子知根知底;就说老高你吧,你这工程队是做古建的,一向接的活儿都是在老宅子里,那就算老宅子里偶然有些不干净的,你们也不至于没遇上过。”
“按说你们的胆子早就练出来了,你老高更是经多见广的人,至于就吓成这样么?”
老高张了张嘴。
“凌总您说得对,我老高毕竟在这行里干了几十年了,而且我们家老辈儿也都是干这个的……可是我们这回遇见的,跟从前遇见的都不一样。老高我也有些麻爪儿了。”
凌留砚点了点头,“说说吧,究竟怎么了?是半夜院墙上走宫女了,还是听见夜半歌声了?”
老高轻轻闭了闭眼,“……要是那些,我们也不至于辞工了。”
老高又深吸口气,“不瞒凌总,我们队里连续几个晚上都有人失踪。原本大家伙儿人住大通铺,枕头挨着枕头的,要是有人夜里有动静,满工棚的人都能听见。”
“可是,人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没影儿了,被窝里还是热乎的,被褥上的印儿还在……”
“原本我们也以为是工人晚上起夜,可能绕迷糊了,或者梦游了,走不回来了。可是连续好几个晚上丢了人,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凌留砚也是挑眉,“你们没报警么?”
老高摇摇头,“不用报警,因为第二个晚上第二个人没影了,可是第一个人却回来了……等第三个没影儿了,第二个又出现在他被窝里。”
老高拿捏了下字眼,“就好像我儿子他们化学里学的那个什么——置换反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