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晚在小北面前她依旧是连说带笑的,可是即便已经睡着了,可是额角的疼痛,却还是如影随形。
她在梦里皱眉,隐约勾了勾手指,“……小北,我的头,好疼啊。”
她在梦里迷迷糊糊地记得,曾经她头疼的时候,外婆会给她拿来沁凉的毛巾盖住额头。
后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孩子有修长的手指,伸过来遮在她的额上,连她的眼都给罩住了。即便是盛夏,他的指尖也是微微沁凉,她还时常笑话他,“没人疼的小孩才会手脚冰凉。”
他只轻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她。
她没趣地撅嘴,却一抬眼,就能从他的指缝间,看见夜空里那璀璨的星河……
她在梦里忍不住轻轻地抽泣。
一滴闪亮,凝于她的睫尖,仿佛天上坠落了一颗流星。
幽暗中的他,左手静静罩着她的眼睛,却转头,轻轻咬住了右手食指的指节。
转眸望窗外夜空,银河璀璨,亘古未变。
楼下的夜色深了,渐无人声。
只有两个人还坐在车里。
副驾驶的静静望着无边夜色,忍不住轻声说,“……其实,他又何必非要以这样的形态去见她呢?”
“我总有种感觉,就好像,他有一点不敢以人类的形态走到她面前。”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