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国公府,不想跟儿子为了一个女子闹得不愉快。
念及此,便和蔼笑道,“是母亲想错了,阿渡莫气,阿樱这孩子我是很喜欢的,她怀了身孕,我就想着让她多来走走,我也好替她看看身子。”
沈如许进来时,赵长渡正端起身边的热茶。
男人眉眼如画,丰神俊朗,五官精致俊美得不像话,他一身大红官服革带,端正修长的坐在椅子上,儒雅,清正,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冽,犹如神祇一般。
沈如许看得心跳加快,面色一红,迈着碎步走到林氏面前福了福身子,又转向男人,对他行礼问安,唤他一声“渡哥哥”。
赵长渡面无表情,将茶杯搁在案几上,不苟言笑。
得了男人的冷眼和漠视,沈如许有些尴尬的直起身来,“我来看娘醒了没有,不想正好碰见渡哥哥也在——”
“渡哥哥?”赵长渡笑了一声,偏过脸,冷漠疏离的看向她。
沈如许被他鹰隼般的眸光一扫,便感觉浑身一颤,心里直发毛,这男人气势太过压人,想起当初在营地时他那冷静又骇人的神情,她勉强噙着个笑,强忍着害怕,道,“怎么了,渡哥哥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她是娘的女儿,自然也该称他一声哥哥……
赵长渡长眸深敛,深渊般的凤眸深邃冷酷,神情又寡淡,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我与你并不是血亲,日后,你还跟府中其他人一样,唤我一声世子。”
沈如许脸色一僵,男人没半点儿感情的话让她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不过一介草民,如今能住进国公府已是托了林氏的福,世子的态度便是在告诫她,让她莫要痴心妄想。
赵长渡没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转而对林氏道,“阿樱是我最爱的女人,母亲对她好些便是对儿子好,她怀着儿子的孩子甚是辛苦,母亲医术高明,阿樱的身子还要多靠母亲辛苦照料。”
林氏想起那个孩子,心底还是喜悦的,“阿渡放心。”
招呼赵长渡在灵犀阁用了早膳,林氏亲自送他出了门。
从外头回来,林氏劈头便给了沈如许一巴掌。
沈如许被打懵了,一脸难以置信,“娘,你打我?”
从小到大,林氏几乎没打过她,可现在她居然打她?
“为什么?”沈如许迅速红了眼,眼里多了几分不可见的怨恨。
林氏恨其不争的瞪她一眼,打了她又心疼,忙让人取了帕子来,替她敷脸。
沈如许烦躁的别开脸颊,揪着眉心一味哭得很难过。
林氏叹道,“我早就说过了,阿渡心里只有顾樱一人,你莫要再打他的主意,现如今你已经是国公府的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就非要嫁给阿渡为妻呢?”
沈如许不甘心,哭着吼道,“我为什么不能!我凭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