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她到底是个理智克制的人,绝不可能放任夏自溪在宫里碰自己。
“那姓苏的,溪哥抓住了没有?”
“你放心,苏和那小子被我的人打伤了掉进河里,现在怕是尸体都快烂了。”
绾妃放下心来,当年常州发生的那些事儿……她和夏自溪费了不少功夫隐瞒,如今的富贵和地位,都是他们用命搏来的。
姓苏的竟然亲自去常州查他们的底细,她怎么可能放任他将陈年旧事挖出来?
“还好有溪哥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女人就是要适当的时候示弱。
夏自溪果然勾起她的下巴,眼底多了一抹深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
绾妃笑得妩媚,她惯会拿捏男人,抚着夏自溪棱角分明的脸颊,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是啊,我们何止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还是一家人。”
夏自溪笑了笑,“呵~”
打发了夏自溪后,绾妃将身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扬声吩咐道,“未眠,进来。”
那千年红的味道,真是臭死了。
……
深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从漪澜殿偷偷出来,夤夜进了雏凤宫。
片刻后,小宫女行色匆匆的消失在黑夜里,就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就似乎今夜只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深夜。
当夜,雏凤宫里的四福便将一只信鸽放出了皇宫。
赵长渡从信鸽脚上将信纸取出来的时候,顾樱才刚睁眼。
长风阁内灯火通明,胭脂银珠几个趴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肚子。
银兰还好,早已高兴过了,自然没什么稀奇的。
可胭脂却是头一次瞧见姑娘家怀孕,盯着自家夫人那隆起已有四个月的孕肚,惊得一直张着小嘴巴,眼巴巴的问,“夫人,这里头当真有个小世子么,那可是个小人儿啊,是怎么进人的肚子里去的呢。”
银兰笑得前俯后仰,银珠一贯没有表情的小脸上也露出嫌弃之色,都嫌胭脂笨。
顾樱抿唇一笑,从床上坐起身来,宠溺的笑道,“胭脂,你要不要摸摸看?”
胭脂很想摸,但不敢,在顾樱鼓励的眼神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正要摸,便被人打开了,“去给阿樱准备吃的进来。”
小几上还有世子专门带回来给夫人吃的樱桃饆饠,急着看小世子呢,哪有功夫去传膳哪!
胭脂吃痛的揪着眉头,刚要生气,扭头看见世子爷那张冷冰冰的俊脸,急忙将脸一缩,一股脑拉着银珠跑了出去。
顾樱一个劲儿的笑世子小气。
屋内暖香融融,男人淡淡的瞪她一眼,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在黄花梨木的罗汉床上,给她捏了腿,喂了热水,擦了唇瓣,才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