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儿,直接在她怀中晕了过去。
“哎,这也太造孽,太诡异了。”
顾樱把人扶到床上,又不能声张此事,只得坐在床边,冥思苦想帮宁姒的办法。
……
夜深露重。
越阳府衙议事厅内,由世子爷主持的新一轮关于瘟疫一事的讨论刚刚结束。
之前在舒王殿下的带领之下,赈灾一事迟迟没有进展。
如今世子爷平安归来,不过一个下午,便以雷霆手段敲定了赈灾和瘟疫两件大事的处理方法。
整个越阳府衙衙署内的所有官员,除了舒王殿下,无人敢不服世子爷的管教。
周炎面容平静的送众位官员出来。
看着世子爷的车驾隐入黑夜,心底对世子爷的手段又多了几分敬佩敬仰之情。
镇国公府世子赵长渡,不愧是保卫东黎的大将之才。
有世子爷在,他也就没耐心陪舒王殿下这个废物王爷周旋了。
还是老百姓的性命要紧。
周炎眼神微冷,转身回了衙署,为了方便处理公事,他与舒王殿下皆住在衙署内。
想到今日傍晚所见,心中莫名忧心。
便遣了个小厮去请诸葛大夫来询问一下宁大姑娘的病情。
派去的小厮很快回来。
诸葛大夫听完周炎的问话,啼笑皆非道,“周大人问错了,生病的不是宁家大姑娘,是寄居在宁府的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
周炎有印象,那位高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乃是东平伯府的二姑娘,就是不知世子夫人怎么也在越阳。
诸葛大夫笑呵呵道,“是啊,世子夫人也不是有病,而是有喜了,一个月的身孕,日子还浅着呢。”
这话音一落。
周炎屋外,那走廊间走过的一道青衣身影,蓦的停住了脚步。
浓黑如墨的夜色里。
江隐嘴角一点一点沉下去,又残忍冷酷的翘起。
他没忘记,当年别院一晚,顾樱也是怀了赵长渡孩子。
后来,是他,亲手杀了她腹中的胎儿。
看着她双腿间流出的鲜血,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怎么?
她还敢怀赵长渡的种?
这辈子,难道她又想重蹈覆辙?
江隐摇摇头,喃喃自语,“阿樱啊阿樱,你怎么就还没学乖呢?”
……
碧云落院内。
宁姒睡得极为不安稳,嘴里一直喃喃的说着胡话,顾樱不能让宁府人知道这件事,只得贴身照顾。
银兰总算从清江别苑回来,安顿好了怀安,才到碧云落院中复命。
顾樱替宁姒盖好被子,走到外间南窗下的矮榻上坐下,“银兰,世子还好么?”
银兰微微一笑,“世子一切安好。”
顾樱稍微放下心,又问,“江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