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点了点头,他前几天,带着高金梅他们去四海钱庄兑换银票的时候,就曾经听人说起过张威猛要银子的事情,他当时把四海钱庄的管事陆超还有另外一个供奉长老给揍了一顿,闹出了不小的风波,这才在最后成功地将银票换成了实实在在的金银。没想到银子转了一圈,又让张威猛给亲自抢回去了。齐天露出一丝冷笑,道:“他还真是好大的胆子。马国公,你起来吧,事情不怪你,你用不着待人受过。九皇子……”
齐天的眼睛飘向了九皇子,九皇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弯下了腰,道:“少师,有事,你吩咐。”
齐天指了指马国公,道:“你将来注定是大赵之主,我可不仅仅希望你能够成功登顶,我同样还希望你能够做一个有气魄,有担当的明君。像今天这样,让做了实事的马国公去当替罪羔羊,这种事情,我希望你以后尽量少做,最好是不要做。”
九皇子连忙道:“我知道了,少师。”他旋即转身,朝着马国公抱拳一礼,道:“马国公,这次是孤王处理不当,孤王向你道歉了。”
齐天没有理会九皇子会如何修复他和马国公之间的关系,他重新跳到了仙鹤铜像的背上,然后朝着高金梅和金锦招了招手,两人连忙跟着一起上了仙鹤铜像的背,齐天道:“你们陪我去把我们的银子给要回来。”
高金梅和金锦都不知道在短短的几日时间里,齐天的修为境界就获得了增长,实力早就今非昔比了。高金梅只想着要好好表现自己,她道:“主人,不如一回儿进入四海钱庄之后,就由我来打头阵。”
齐天道:“不用你打头阵,前几天,你打不过人家,难道现在你就打得过了?哼,一会儿出手之后,我来亲自教训他。”
仙鹤铜像的速度很快,望都县距离四海钱庄又没有多远,也就是十分钟左右,仙鹤铜像就拖着齐天他们来到了四海钱庄的上空,在齐天的控制下,仙鹤铜像发出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在鹤唳结束之后,齐天朗声道:“四海钱庄的张威猛在吗?出来见我。”
哗啦啦,随着齐天的这一声呼喊,从四海钱庄中冲出了不少人,四海钱庄做为一个钱庄,对安保方面还是非常重视的,这些冲出来的人中有普通的护院,也有四海钱庄聘请来的修仙者供奉。
见了齐天,这些人有的经历过几天前的事情,有的没有经历过,凡是经历过的,全都是脸色大变,将手下的兵器丢下就跑,他们根本就没有胆量和齐天对抗,那些没有经历过的,还算好,一个个拿着兵器想要攻击齐天。
齐天一挥手,顿时狂风大作,那些凡夫俗子哪怕是身体再强壮,也无法和齐天用法术催生出来的狂风相对抗,全都被吹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最后,只剩下了一些修仙者供奉还能够站立。齐天看着他们,道:“让张威猛出来见我。”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的张威猛长老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兄弟们,你们谁去把这个诓被之徒拿下?敢到我们四海钱庄闹事,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位小头目一样的修仙者气愤地道。
都不用齐天出手,高金梅一挥手,一道金光从她的指尖飞出,直接就在那位多嘴的小头目胸前一闪,那人的胸口就飙出一道鲜血来,瞪着眼睛,就摔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就不活了。
齐天也不在意,他道:“你们大概是没有听清,谁能够去给我通报一声,让张威猛出来见我。”
这次再没有人敢轻视齐天的要求了,马上就有人转身冲入到了四海钱庄专门为供奉长老准备的宅院,前去通报。但是到了这里的时候,这人才发现供奉长老张威猛正在闭关,在宅院的门口不但有人守着,还挂出了一块告示牌,任何人敢在这时候打扰他,格杀勿论。
那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却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另外一个相邻的宅院中走了出来,她正是四海钱庄的另外一个供奉长老,吴胜莲。
相比起霸道的张威猛,吴胜莲要好说话多了,那人连忙上前,朝着吴胜莲行礼,然后把发生在四海钱庄门口的事情向吴胜莲进行通报,看看吴胜莲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吴胜莲脸色大变,道:“来人可是齐天?”
前来通报的修仙者点头道:“我不认识那人,但是我听另外一个道友说那人就是齐天。长老,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通报给张威猛长老?齐天可是指名道姓要见张威猛长老。”
吴胜莲略一沉吟,道:“你先去大门那里,想办法拖住齐天,我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在不惹怒张威猛长老的情况下,请他出关。”
前来通报的修仙者并没有因为吴胜莲的谨慎而有任何的奇怪,在四海钱庄,虽然张威猛和吴胜莲都是金丹长老,但是张威猛长老的地位可比吴胜莲强多了,这都是由于张威猛长老的修为境界和实力都比吴胜莲强,所以就连吴胜莲在张威猛长老那里,都矮上三分。
吴胜莲在张威猛悬挂的告示牌那里徘徊了半晌,她是真的不太愿意和张威猛打交道,但是事情到了现在,她又不能真的不管,毕竟她也是四海钱庄的一份子,四海钱庄遇到了如此大的危机,她要是袖手旁观,四海钱庄的高层绝对不会饶了她,就连张威猛也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感激。
一咬牙,吴胜莲取出了一块玉佩,这是传音玉佩,功能类似于对讲机,可以实现两个人彼此间点对点的实时对话,比之传讯纸鹤可要高级多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东西,在四海钱庄之中,也就供奉长老这个级别的人才有资格配备,一般的供奉根本想都别想。
“吴胜莲,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片刻之后,传音玉佩中传来了一个颇为粗狂而又不耐烦的声音,“最好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扒光你的衣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