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不停地朝叶修远使眼色,叶修远却选择视而不见,继续装死。
“皇上,老臣以为,仅凭几封书信不足以说明什么,也可能是有人心存不轨,栽赃陷害郑国公。”
最后太子太傅迫不得已,只能自己站了出来。
虽然他心知肚明他说的这种可能性极小,可还是不得不为郑国公辩解。
作为太子一党最核心的人物,郑国公不能倒。
皇上一直盯着太子太傅,也不说话。
直到看得太子太傅心虚地低下头。
太子一党见此,哪有人还敢再帮郑国公多说一句话。
还是头上的乌纱和小命要紧。
叶倾尘悄悄瞟了眼渣爹叶修远,差一点没笑喷。
好家伙。
叶修远这丫的,恨不得把头都缩进龟壳里了。
遇到点事就想当缩头乌龟,还整天做梦想做国丈。
你脸呢?!
“皇上,当年忠义侯的案子是原刑部尚书郑学梁亲审的,不如带郑学梁问话。”
大理寺卿程大人上前觐言。
这些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人。
就凭几封书信就让他们伏法认罪,简直难如登天。
“准。”
郑学梁在天牢里过了一夜,没吃没喝,日子可没有叶倾尘坐牢过得舒坦,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不管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当年忠义侯通敌卖国的书信都是郑国公派人从忠义侯府搜查出来的,草民真的不知内情。”
郑学梁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为了自己的小命,郑学梁此刻也顾不上后果会怎样。
官丢了总比没命强。
“这么说,当年那些书信你并不确定其真假?也并非你亲自派人从忠义侯府搜查出来的?”
“不……不是,当年草民带人赶到时,郑国公已经搜查出了那些书信。”
郑尚书到这个时候,也只能什么都招了,把责任全部往外推。
他也确实不知内情。
虽然他也曾怀疑过,可面对权利和金钱,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郑国公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同样煎熬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叶相叶修远。
作为忠义侯府的姑爷,叶修远当年非但没有出手相助,还落井下石,大义灭亲。
最后还娶了郑国公的庶女,宠妾灭妻,导致楚如嫣最后郁郁而终。
要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鬼都不会相信。
“郑国公你可知罪?”
“皇上,老臣冤枉冤枉啊,当年忠义侯通敌卖国的书信确实是老臣从忠义侯府搜查出来的啊。”
郑国公连忙下跪喊冤。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知情的当事人早已不在了,仅凭几封书信就想定他的罪,也不大可能。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些书信,朕有没有冤枉你。贼喊捉贼,郑国公还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
皇上愤怒至极,将那些书信,径直扔向郑国公。
既然到现在了还死不承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郑国公连忙连滚带爬地捡起那些书信,脸色顿时一变。
当年忠义侯偶然发现了国公府与北凉的大皇子之间有勾结,却也没有真凭实据。
郑国公和皇后怕事情败露,便将计就计,反咬忠义侯一口,伪造了忠义侯通敌卖国的书信,栽赃陷害。
这些书信和当年从忠义侯府搜查出来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署名的位置是郑国公的。
“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的。老臣知道因为令郎的事得罪了战王妃,可老臣也已经赔礼道歉了,战王爷也不能如此栽赃陷害老臣啊。老臣真的是冤枉的,只凭这些书信真的做不得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