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呢?
“当年你让王薇薇将我处理掉,是想让母亲重新回到你身边么?”
姽婳一阵见血地问出了关键所在。
晏宁没有回答,可她的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想杀了我是么?”
姽婳站到晏宁的身旁,面上却毫无什么畏惧之色。
这让晏宁有些好笑。
“你以为你那个丈夫能来救你?小姑娘,司家的确有钱有势,你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靠山。可我想杀你,那他就不会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找到你。而你死了,就算知道是我动的手,司怀礼也算是商海里淬炼出的老狐狸了,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同我作对呢?”
晏宁和司怀礼也有过交集,知道他是怎样一个理智至上,心性坚定的人。
正因如此,虽然他年岁不大,却能稳稳坐住司家话事人的位子。
所以,这样的人,或许会为感情一时冲昏头做出闪婚的事,却绝不会拿着司家的家业来同自己作对。
姽婳没反驳什么,只是笑了笑,而后低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见到我第一眼便杀了我呢?”
反而,还将自己接到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过往。
她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需要倾诉的样子。
晏宁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想和流淌着她一半血脉,和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孩子,多呆一会儿。
她已经离开自己二十多年了。
几千个日夜里,自己从未有一次梦到过她。
恨么?
恨的,恨她的背叛,她的抛弃,她的不回头。
可没有爱,哪来的恨。
二十多年了,晏宁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执拗地孤家寡人般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她自己也已经不太清楚了。
“你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可惜,你身上的另一半血,是我最厌恶的人的。你死之后,我会让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起下去陪你,也算让他担当起自己为父的责任了。”
而后,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直到,晏宁身边的保镖,一脸沉重之色地走了出来,他俯身在晏宁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晏宁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真的?”
这话不该从一向雷厉风行的晏宁口中说出,可此刻,她问了,眼睛里是不可置信和惊慌。
保镖点了点头,“手段都用上了,交代了两遍,前后对的上,应该是真的。”
晏宁一把推开保镖,不顾风度地朝后方快步走去。
姽婳叹了口气,依稀猜到了些什么,也跟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