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边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正在自导自演决裂大战的都铎一脸无语。
自己还在这里奋力演出,你们能不能尊重下属下的付出,不要在这里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了!
很快,藏在戚北野府外窃听的几个小摊贩便悄悄离开了。
关于戚北野和贺兰婳决裂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朔方城的迟非晚处。
迟非晚志满意得地笑了笑。
这两个人,天生高傲。
尤其戚北野,自己虽然不熟悉他,但从关于他的传闻中,也不难出,这是一个高傲到不屑低头解释的人。
尤其,戚北野对贺兰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所以,只要给他们一个矛盾点,他们就会让那个点发酵成裂缝,然后将本就不算稳固的联盟,彻底割裂开来。
不过,此刻自己也不能久留了。
一个孝字大过天,若是父亲真出了事,自己不在跟前侍候,这也会成为自己德行上的亏处。
于是,佯装刚刚苏醒的迟非晚,便不顾阿铮等贺兰将士的“阻拦”,踏上了返回皇都的路途。
而此刻的皇都中。
阮青梧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娘亲,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
阮母攥紧手中小小的盒子,低声道,“你别问了,来处绝对可靠。是娘亲的错,之前一直以为是你婚后多思多虑,总劝你和郎婿好生过日子,可如今,他早在外面生了外心,而且那人是公主,你如何能逃得过他们的算计。青梧,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今日一大早,阮母便上门来看阮青梧。
找了借口支开了阮青梧身边的人后,她便开始哭了起来。
“青梧,我苦命的女儿!我昨日去金玉坊拿给你订做的珠钗,谁知在二楼竟然看到了穆卿。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我本想上去扇他一个耳光,可他身边那女子,居然,居然是长荣公主。”
阮母并不认识长荣公主,她是事后找人去跟着穆卿,想摸摸那个女子的底,谁知盯梢的人便听到穆卿唤那人公主。
想到那女子还未挽起发髻,应是还未嫁人。
如今宫里符合年龄且未出阁的公主,只有那位最得圣恩的七公主长荣公主了。
之后几日,阮母偷偷找人去查了查,谁知调查的奴仆还意外看到了穆卿去买一些药材。
奴仆偷偷上去问药铺掌柜,掌柜只说那些药材多是给有孕之人固胎用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味剧毒的药材。
这可把阮母气坏了。
公主未婚有孕,这是何等不知廉耻的行径。
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家女儿。
想起女儿婚后总担心被人下毒的惊恐模样,阮母顿时泪如雨下。
她只以为女儿多疑,不想却是真的!
穆卿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若是公主有孕之事被发现,那最合适的选择莫过于嫁给孩儿的生父。
可穆卿已然娶妻,那占着穆卿正妻位子的自家女儿,不就碍眼了么?
万分心焦的阮母,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意外得的东西,有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
此刻,阮母把盒子放到阮青梧手中,压低声音道,“此物乃是前朝秘药,与其接触久了,能使人体虚,最后慢慢虚弱而亡。你把此物,放到穆卿身上,他日日与那公主厮混,总之不是他,就是那公主。只要他们死一个,你就安全了。”
阮母此刻已经顾不得谋害公主是大罪了。
若是能,她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做这件事。
她的女儿,成亲这才几个月,就已经成了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帮杀千刀的东西!
一向温婉的阮母,一出手便是冲着要穆卿和司念的命去的。
而阮青梧惊恐又兴奋地盯着阮母手中的盒子。
这个药,就是那一世,让自己体弱难产的罪魁祸首。
但同时,也是自己此世悄悄收集一味味药材想要配出的救命稻草。
不想母亲居然能得到此药。
让穆卿和司念,以自己上一世的方式死去。
阮青梧露出一抹笑意。
这太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