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将事情真相摆在了众人面前。
另一旁,主动检举姽婳的侍女乌兰也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见这架势,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刚主动出头的一等台吉柴达木忙站起身来,先是向姽婳一拱手以示歉意,”苏布达阏氏,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姽婳浅笑一下,示意自己并没放在心上。
接着,柴达木又向布日固德行礼道,“大单于,这么狠辣的手段,又直指王室血脉,意图动乱漠北,我觉得不能轻饶!”
听到这里,莅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她怒道,“姽婳和图景二人有私,此事绝不会假,我愿对天发誓!”
“誓言若是有用的话,这世上就没那么多受冤之人了。”姽婳轻飘飘地一句话便将莅阳的挣扎按了回去。
这时,莅阳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玉致突然跪下,哭道,“公主殿下,事已至此,您就认了吧!”
莅阳不可置信地看向玉致,她在做什么?
还没等莅阳做出反应,玉致已经像连珠炮一样说了个清清楚楚。
“公主殿下因为嫉妒苏布达阏氏得宠,所以便让奴婢去寻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或威逼,或利诱,总之让他们一根舌头,一张嘴,奴婢实在害怕,苏布达阏氏无辜,她肚子里的小王子更是无辜,若是真的害了人性命,奴婢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心安了。”
接着,玉致扑过去抱着莅阳的双腿,哭求道,“公主殿下,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步,云麾将军如今也在这里,大单于总会网开一面的,您别在错路上走到黑呀!”
话语中满是为主子着想的急切。
图景在一旁冷声道,“大阏氏愚钝,可这婢女还有几分忠心。大单于,如今人证物证皆证实为大阏氏虚构,苏布达阏氏和臣也能得个清白了!”
沈斌已经捋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这个表妹,怎么这么糊涂,这种私密之事,居然闹到漠北众臣的面前。如今事情败局已定,就连想为她求情都无法开口。
帐内一片哭求混乱,苏日固德看向身旁的姽婳,“婳婳,你说该怎么处置她,今日你是苦主,自然听你的。”
竟是将莅阳的处置权交到了姽婳手上。
沈斌有些诧异地看向姽婳,姽婳之前在莅阳身边伺候时,自己也曾见过她几次,印象中不过是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对自己这个表妹倒很是忠心,姿色确实出众,不过在美人如云的皇宫之中也算不得多么出挑。
如今再见,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不仅出落得如同神妃仙子一般,瞧漠北大单于对她的看重,怕是心机手段也不在话下。
突然,沈斌想到,昨天把脉的要求,是姽婳主动提出来的。
虽然带着大夫和嬷嬷前来,但是皇上却不会让大夫当着众人给大单于的妻妾把脉,是姽婳主动说,让大夫把一把脉象,好将这份好消息带回大启。
沈斌当时只以为姽婳想让大夫把一把腹中胎儿是男是女,还暗自嗤笑过这位到底小家子出身,要靠孩子来稳固地位,没想到,她的真正目的原来是留下证据,好在今日用自己的手,来定表妹的罪。
此女,好深的心机,好毒的算计!
沈斌全然忘了,若不是莅阳存了害人之心,哪会有今日的局面。
沈斌暗恨之时,姽婳的声音响起。
“妾身毕竟是大阏氏的婢女出身,不好说曾经主子的不是。听说云麾将军此次前来,是带来了皇帝陛下的一道旨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是漠北燃灯节,群臣王眷都在,不如请云麾将军宣读旨意吧。”
沈斌的脸一僵,此刻?!当着莅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