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来的这些东西啊?”陈冬一头黑线。
陈大宏则得意洋洋:“鸡蛋和锅是跟你手下要的,茶叶是从你办公室里拿的……”
办公室里的茶叶……
陈冬转头一看,地上还扔着包装袋,什么“福元昌号”之类的,就是余雁影昨晚送的茶叶。
“别说,这茶叶还真挺香。”陈大宏认真地说。
“是啊,确实挺香。”陈冬也吸了两下鼻子。
茶叶蛋很快就煮好了。
配着豆浆、油条和包子,父子俩坐在落地窗前,大口大口地吃着。
此时,旭日初升。
温暖的阳光洒在父子二人身上,两人都吃得很开心。
陈冬甚至觉得有些恍惚,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毕竟这样温馨的早晨,极少、极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基本没有。
在陈冬的记忆里,只有酗酒、家暴、冰冷、狼藉。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父亲一大早亲手煮的茶叶蛋啊!
要不是脑袋一转就能看到天空,陈冬都要以为太阳今天从西边升起来了。
“爸,您真的戒酒了?”陈冬不可思议地问。
“那当然!”陈大宏抖了下身上的铁镣,认认真真地说:“我不仅要戒酒,还要做个好爸爸呐!”
陈冬笑着说道:“好,那我看着。”
……
吃过早餐,陈冬便上学去。
他临走前,给父亲配了手机,还关照父亲不要乱跑,就在这附近转悠一下就行。
陈冬认认真真地说:“我是天南集团的董事长,经常有人会来偷袭,需要您保护我。”
非得这个理由,才能让陈大宏不乱跑。
陈大宏果然胸口一挺:“那必须的,谁敢动我儿子,我就拧断谁的脑袋!”
于是陈冬上课,陈大宏就留在天南集团。
等到陈冬晚上回来,就见陈大宏躺在办公室的地上,已经喝得人事不省、一塌糊涂了。
陈冬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知道父亲改不掉的。
算了,改不掉就改不掉吧,一辈子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冬照常每天都去上课,陈大宏则在天南集团总部晃荡。
陈大宏每天早晨起来,都发誓说今天一定要戒酒。
但到半上午酒瘾就犯了,不喝酒就浑身难受,一喝多就开始惹事,随便抓着一个人就要钱。
敢不给钱,就打!
但,大家都知道这是陈冬的爹,哪还用他要啊,都不等他开口,钱就塞过去了。
反正财务可以报销。
临了,还要说句:“陈老爷子,福寿安康!”
整得陈大宏一点气都发不出来。
陈冬不让他到处乱跑,陈大宏也真听话,就在天南集团,顶多楼上楼下转转,从不到外面去。
好在楼里也有不少休闲娱乐的项目,打台球、看电影、蒸桑拿……一应俱全。
而对陈大宏来说,只要有酒、有饭,十天半个月不出门都行。
陈大宏喝多了酒,就带着一身铁镣,“咣当”“咣当”地巡逻,看有没有坏人之类的。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以来,陈冬每天照常上课、下课。
只是不在宿舍住了,放学就回公司,跟父亲碰个头。
也就肖潇守夜的那个晚上,陈冬在学校呆到十二点多,两人又畅谈了不少心事。
这期间里,丹阳真人那边一直都没消息,也不说到底招不招他进青苗班,搞得陈冬有点心烦意乱。
肖潇劝他:“不用着急,没准青云子正在暗中考察你呢?”
陈冬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当初邋遢道人,不就在暗中考察了他,才出来收他当徒弟吗?
于是陈冬每天过得都很认真,一有空闲时间就找地方练剑,希望青云子会满意他。
慢慢的,陈冬已经掌握了快二十招雨花剑法。
还有一个月,这套雨花剑法就彻底练会了。
好消息就是这时候传来的。
某天上午,莫文青把陈冬叫到办公室,一身道袍的丹阳真人正在这等着他。
看到陈冬,丹阳真人便露出笑,摸着胡子说道:“陈总,又见面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丹阳真人,是青云观的十大长老之一。”
“啊,原来您是青云观的!”陈冬故作吃惊,连忙施礼说道:“上次不认识您,真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
丹阳真人握着陈冬的双臂,笑呵呵说:“陈总,听说过青苗班没?”
陈冬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丹阳真人主动提起青苗班,显然是要拉自己进去了啊!
再看旁边莫文青一脸欣慰的笑,陈冬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青苗班是什么?”陈冬假装一脸迷茫。
丹阳真人便讲起来,其实都是老生常谈,陈冬早知道了,但还是假装第一次听,一边听一边点头,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丹阳真人讲完,笑着说道:“本来呢,青苗班已经开课,不招收新的学生了。但是陈总天赋异禀,我实在是喜欢得很,特意修书请示了掌门人,掌门人恰逢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前不久才给了我回信,说是让我自己做主就好……陈总,你的运气不错,可以破例加入青苗班了!”
陈冬心中一喜,连忙说道:“丹阳真人,谢谢您了!”
“不忙着谢……”丹阳真人说道:“在这之前,我得多问一句,你没其他的师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