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放过？
紧紧的握着小姑娘的手，“柚柚……”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粗粒的质感好像沙粒摩擦。
柚柚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哥哥，是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
似在额头上滚烫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饱满的汗珠像豆子似的从苏湛的额头上滑落。
啪嗒啪嗒。
落地有声似的，全部滑落到枕头上。
纯白的枕头慢慢被喑出了两团湿渍。
苏湛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别怕，别怕，我没事……”
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湛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
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用命保护的小姑娘。
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欲望作祟，将小姑娘毁掉。
苏湛用尽所有的理智。
从喉咙最深处滚出一句话，“柚柚，带我去浴室。”
“哥哥，你……”
“嘘！”
苏湛咬着牙关说道，“柚柚不要说话，一句话都不要说，算哥哥求求你……”
他怕小姑娘的声音就像是一条导火索。
随时随地会将他这炸药桶引燃爆炸。
柚柚红着眼将苏湛带到了浴室。
苏湛一把将小姑娘推出去。
浴室里面传来了水流的声音，柚柚担心又紧张的守在门口。
想叩门。
问问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可是想到刚才哥哥的交代，柚柚又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好半晌。
里面终于传出了苏湛沙哑的声音，“小柚子！”
柚柚迅速趴到门上，扣扣门，“哥哥，我在的，我在的！”
里面的苏湛好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说道，“宝宝，你多说点话，快点，快点……”
“我……我要说什么呀？”
“说什么都可以，哥哥求你，快说。”
“我……我喜欢你，哥哥，超级超级喜欢，比我小时候喜欢吃巧克力还要喜欢，我……我还要说什么，说……哥哥，等我到了年纪，我一定要和你结婚！我从小就想和你结婚了，你都不知道多么小，三岁半的时候！”
“柚柚……”
“哥哥，我在的！”
“我……你……没事了！”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
忽然推开门。
门里和门外的人同时惊住了。
反应过来的苏湛迅速转身，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一字一顿的蹦出来几句话，“柚柚，出去，立刻，马上！”
浴室里面的水流哗啦啦的流淌。
小姑娘是从寝室里刚刚洗完澡来的。
……
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终于从浴室里出来。
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
咬着自己的嘴唇，凶巴巴地瞅着已经解了药性的男人。
苏湛自己理亏。
一把裹着被子的小姑娘拉过来，紧紧的拥在怀里。
柚柚哼唧了一下，“坏人！”
苏湛低笑，“你喜欢的不就是我这样的坏人？”
柚柚：“……”
淦！
感觉被拿捏的死死的。
苏湛递过来一杯热水。
小姑娘摇摇头，“不想喝，总感觉嘴巴里还有……”
苏湛愧疚又后悔。
不停的吻着小姑娘的侧脸，“已经刷了三次牙了，什么都没有了，不要有心理负担好不好？这样让哥哥很愧疚……”
小姑娘扭头。
伸出手狠狠的推了苏湛的脸，“你还知道愧疚呢？我看你高兴得紧！”
苏湛：“……”
默了默。
苏湛忽然靠近柚柚，低声说，“下次，我也那样帮你。”
柚柚：“！！！”
警察叔叔！
这里有人耍流氓！
眼看着苏湛还要开口说话。
小柚子唯恐他的嘴里会蹦出什么世俗不容的话语。
赶紧努力的伸出胳膊，捂住他的嘴巴。
“我要睡了，不要打扰我了哦！我明天还要复习！”
“好。”
小丫头是真的困了。
估计是又困又累。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湛关上了一盏刺眼的灯光，留了柔和的灰黄色的床头灯。
这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啊，却能为他做到那般地步……
他何德何能？
揉了揉小姑娘柔顺的长发，“宝贝，晚安。”
长臂一伸。
将小姑娘紧紧的搂在怀中。
另一只手摸索着关上了最后一盏床头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从错乱到统一到融合。
好像是缠着树干生长的藤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江城
医院
傅莹莹病房里面出来了一声扑通，顾安迅速从外面冲进来，“姐姐，怎么了？”
傅莹莹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她眼睛微微好了一些，隐隐约约能够辨认出人形。
此时此刻的顾安，在傅莹莹的眼中就是一团模糊的踪影。
但最起码可以看到了。
顾安看着地上落地的水杯。
轻轻的挠了挠后脑勺，“姐姐，我……”
傅莹莹：“进来睡吧，天冷，外面挺凉的。”
说完以后。
傅莹莹就再次躺了下来，轻轻的拉了拉被子，只露出小脑袋。
短发乱糟糟的，从顾安的角度看，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可爱的紧。
傅莹莹的意思是让顾安睡另一张床，可顾安却直接走到了傅莹莹的病床边，掀开被子。
傅莹莹身上骤然一凉。
赶紧转过身，凶巴巴的吼道，“你要做什么？”
顾安理所当然，“听姐姐的话，上床睡觉。”
傅莹莹差点被气笑，“我让你上这张床了？我让你上隔壁那张床！”
顾安坐下来，垂眸，嘴角扬起一抹笑，“要么出去睡，要么就睡姐姐这张床。”
傅莹莹：“……”
她咬着牙，痛恨不止，“那你就给我滚出去睡！”
顾安却已经爬到了床上。
从傅莹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傅莹莹，“不去，生病了姐姐会心疼的。”
傅莹莹：“？？？”
傅莹莹：“我心疼你个大头鬼？”
顾安：“姐姐，我睡了。”
说着，双臂逐渐用力，“晚安，好梦。”
傅莹莹：“……”
在傅莹莹看不到的身后，顾安扬起一抹狐狸般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