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妹妹和杨伯爷…”
“不,你妹妹没那么傻,她都嫁为人妇了,不可能还有杨伯爷不清不楚。陛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怎么可能会迁怒大公主?”
吴老夫人不敢往坏处想,吴国公却不得不想。
如果大公主不是李家的血脉…
他倒吸一口凉气,“母亲,事情恐怕…你好好歇着吧。”
吴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被柳皇后训斥一事,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女儿不可能那么没有分寸。
但是想到女儿生孩子前后的变化,她的心沉得厉害。
她病了,一病不起。
没多久,她听到杨伯爷因为与有夫之妇私会时,被那家的男人砍死后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怕。
杨伯爷之死,仿佛是一个讯号。
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陛下开始动手了。
与此同时,京外的别苑中李长晴一日比一日暴躁。父皇送她出宫为端母妃侍疾,她却连端母妃的面也见不着。
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全换了,换成一些?她从没见过的宫人。这些?宫人完全不听她吩咐,一个个像木头人似的。
别苑完全比不上宫里,这么大热的天,她屋子里的冰却总是不够。别苑近山,蚊虫更是多得数不清。那些宫人侍候得太不上心,害得她夜里还被蚊子咬。他们完全无视她的脾气,任她如何打骂也没有用。
吃的也不好,和宫里完全没办法比。无?论她问什么,都没有人回话。她吵着要见端母妃要见父皇,那些人更是像聋了一样充耳不闻。
她快要疯了。
到底是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处罚她?
难道是为了那个贱种?
那个贱种到底给别人吃了什么药,为什么忠亲王府那么护着?还有父皇,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想法的?
她想不通,越发恨苏宓。
人不经念,许是她恨意让老天爷看到了,她见到了苏宓。
如今的苏宓,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欺压的孤女。一群侍卫拥护,气派十足。那些侍卫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眼熟。
“苏宓?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皇家别苑!”
苏宓笑而不语,淡淡地看着她。
早有人搬来桌椅,苏宓悠闲地坐下。红岭在一旁边沏茶摆放点心,伊然一副出来郊玩的样子。这样的场景,越发让李长晴觉得熟悉。
“我当然知道这是皇家别苑,几日不见,大公主似乎憔悴了。”
李长晴觉得不太对,这个贱种怎么如此嚣张。
“你们是死人吗?别苑里进了贼,你们赶紧给我抓住她!”
宫女太监齐齐低头,无?一人动。
不好的预感浮上李长晴的心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宓道:“大公主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以前她出入王府不也是这般随意。我念及大公主那时总去看我,所?以也来看看大公主。”
“苏宓,你怎么能和我比,我是堂堂公主之尊。我要去哪里,谁敢拦我。”
“大公主说的极是,你可是公主啊。”苏宓示意那些侍卫将东西抬到前面,“所?以我这不就上赶着来讨好你了,还带了一份大礼。”
所?谓的大礼,是一只大铁笼子。
李长晴瞳孔一震,不敢置信。
“苏宓,你…你要做什么?”
“大公主,我为了感谢你当年对我做过的事,特意来还恩的。”
还什么恩,这分明是来算账的。
“你们还不快把她赶出去,还不去叫人!”
还是没有人动。
李长晴傻眼了,她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她可是大公主,这些?人为什么不听她的话。还有这个贱种,为什么能堂而皇之进到别苑来。
难道王府想反?
“苏宓,你…你不能动本宫。本宫是公主,你要是动了本宫,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王府的。你这个祸水,你这是想害了王府!”
“大公主,省省力气吧,等?会有你叫的时候。不过你放心,礼尚往来而已,我不会伤到公主的。”
李长晴看到有一个侍卫提着一个袋子,那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拼命往后躲,却被两个侍卫堵住去路。
“姓苏的,你…你要是真的敢对本宫不敬,本宫日后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大公主,你曾经说过,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会来救我。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与君共勉。”
李长晴拼命摇头,她怎么可能没人相救,她可是嫡公主!
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父皇为什么要送她出宫?又为什么要换了她身边的人?
“大公主,请吧。”
“不,我不要!”
李长晴再是挣扎,也难挡被塞进铁笼子里的命运。她愤怒地瞪着苏宓,恨意如火如刀。看到那些低头装死的宫人和漠然的侍卫,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当她看到那侍卫从布袋里放出碗口一般粗的蛇时,她多想当场晕过去。
然而苏宓怎么可能会让她晕倒,早有人掐人中将她弄醒。她一睁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尖叫声响彻云霄。
苏宓望着天,喃喃,“你看好了,我会一件一件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