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厌恶的瞪了窦完一眼:“章武侯莫要撒泼耍横,丹书铁契上写的清楚,500顷上田作价3亿交换造纸术方子,双方钱货两讫没有异议,这方子不值3亿你章武侯会交换吗?”
“放屁!当初他平阳侯可没说过造纸术方子要传给他人,现在长安城里几十家列侯都在起造纸作坊,哪里值得3亿钱,我不服!”
窦完梗着脑袋大声嚷嚷,让他拿出3亿钱是绝无可能,他章武侯府虽然不缺3亿钱,可是他手头里的积蓄只有几千万钱,大头的4亿多钱被拿出去发放高利贷,十成利息一年就能翻一番,傻子才会把积蓄留在府里发霉。
“章武侯,本官警告你不要撒泼耍赖!造纸术方子作为二者交易物品列入丹书铁契,不要再想着推托之词。”
窦完这一下无法淡定,急的直嚷嚷:“那我还给他方子还不行吗?”
右内史名叫桓宪,四十六七岁的富态中年人,见这窦完不太上道拍着惊堂木脸色铁青:“章武侯!我警告你不要想着还给一张方子就了事,方子的东西被你侯府上下都知晓,再退回去已无可能!试问本官若获得一门利天下的技艺,写在纸上被人盗走,他日追捕回来盗贼只说还回方子就想双方扯平,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真心实意的制造器物?只要蹲在匠人家门外想着盗走别人成果就是了,从此民风大坏,奸猾之徒越来越多,我汉家江山社稷的千里堤防要毁于这小小的蚁穴,你说本官能容你的推脱抵赖之词吗?”
赵禹冷笑道:“如果章武侯觉得不能心服口服,咱们可以去廷尉府再审一遍,又或者再请出中尉大人也来听审也不是不可以。”
窦完吓的脸色发白,当朝廷尉高宛侯丙武,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功勋列侯,虽然身体不好寻常的廷尉府事物不太爱管,可人家功臣侯抱团可是相当紧密的,像他们窦家这种外戚侯从来融不到那个圈子里,可想而知一个鼻孔出气的廷尉来审案子的结果会多么美妙。
至于中尉宁成,那更加不用多说,天下人都知道宁成是郅都的同党,那可是天子豢养的一条忠犬,最擅长的就是撕咬长安贵人们,栽在他手里的列侯就有七八个,轻者受到天子斥责,重的被免去侯位也是有的,不用期望这条狗会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害怕窦家人而放手的可能性。
两位朝官一唱一和的,把堂堂章武景侯窦广国之子,当今窦太后的亲侄子吓的浑身发抖,好像差一点就要尿出来似的,苦苦哀求网开一面而不得,只好苦着脸声明自家的确没有3亿钱,乞求宽限几个月到来年春暖花开定当奉还。
樊它广很不乐意,开玩笑你让我等几个月就等几个月,万一过些日子风头过去窦太后再发几句牢骚,这笔欠款岂不是要泡汤了。
于是就逼迫章武侯无论如何要在今天就把欠款还清,3亿钱换成黄金要3万斤,这笔巨款打死窦完也不愿意拿出来,但是眼看这个局是无论如何都挨不过去的,他只要忍痛叫出最后的筹码。
窦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嘴巴像只垂死的老猪痛苦的嘶嚎:“毗邻渭河那块地的东边,就在灞水与渭河交接上的那块地,算起来总共一千顷全是上田作价格6亿折给平阳侯家,只要你家君侯再给我3亿钱就两清了,这是我的底线,绝对不能再让了!”
年级一大把的老列侯瘫坐在内史府里痛哭流涕,鼻涕一把泪一把邋遢的不行,内史桓宪和侍御史赵禹面无表情,樊它广到是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可是就没有人想着不他给拉起来,差役和官吏们抱着膀子乐得看神仙打架,都不说话就当没看到堂堂章武侯撒泼哭号。
——
ps:冰天雪地跪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