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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最

“啊?”张小碗发傻。见她傻了,汪永昭嘴角微微翘起,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几下,才在她的嘴边轻语道,“这世上的很多种?人里,这种?人恰恰是最好收买的。”

她那大儿要是真要在南疆拓展势力,那么,木府里,就必须有被他所用之人。

这人的地位没那么高??好办,他们汪家把人捧上去就是。

有?欲望的人,最容易被收买。

***

外面的事,汪永昭只与张小碗说上几句,心情?好的时候会多说几句,不好时他就会一言不发,而汪怀善历来不会对张小碗撒谎,面对她本人时,他更是不擅长隐瞒,所以在家中的日子他根本不敢与张小碗多呆,往往在她身边呆得一会马上就走,一日来往好几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原本忙碌的张小碗被他的来来去去弄得身边更是有热闹不已,可她也实在不忍心训斥大儿的这翻幼稚举动,只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怀善只回来两日,前方探子来报,说汪家一家与张家一家在明日就可进镇了。

这次,张阿福与刘三娘也一起来了。

汪家三兄弟也告了假,与张家一起上路,家中留下了四夫人汪余氏在家掌家,照顾汪观琪,顺带替二老?爷和三老?爷看看府。

这次张家也带了商队来,张小碗听说是小弟在后面管着?商队,小宝先行带着一家子与汪家人一起过来,听怀善说完这情?况后便对汪永昭说,“这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小弟还在后头领着?商队,也不知到时过不过得来。”

“娘你放心,”汪怀善听后在一旁笑着?又接话说,“我叫义兄去接他一程,他也正打南面过来呢,就这几日快要到大东了,我让人传讯与他,让他找着小舅舅,与小舅舅同路而来。”

“唉,正好。”张小碗不知外面的事,心里也没个正主意,只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汪怀善说完,又转过笑眼看了他父亲一眼,抬起手又喝了口茶,身子又半倚在了铺了厚铺垫的椅子上,懒懒地朝他娘道,“你就别操心舅舅的事了,他们常年走南闯北的,算时间是老手,定?不会误了我的大事。”

“可不是。”张小碗点头,伸手探了探汪永昭的杯子,见还有?着?余温,便收回了手。

“您啊,也别老记挂着?外祖父外祖母在路中的身体,他们身子好着呢……”汪怀善又笑着?说道。

“嗯。”张小碗点头,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又偏过头朝汪永昭说,“也不知怀仁醒来了没有?怀慕那边,您看是不是差人要去看两眼,要是饿了,也好捎些点心过去填填肚。”

汪永昭看都没看说话的她一眼,眼睛冷冷地盯着明显话里有?话的汪怀善。

“我看您还是操心操心一下父亲大人那两个庶子的事罢,那才是你应该替我们汪家操心的事,我可听说他们在路上已经病上过好几回来了,因着?他们还拖了不少路程呢,要不早就到了沙河镇了,他们到了,可得好好伺候着?才行,要不然,都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说道我们的。”汪怀善状似不经意地把话说了出来。

张小碗就知道他们父子俩在她午休的时辰后,一起找上门来跟她说话没有什么好意,她先头把话偏了又偏,想把他们的话带过,但还是没挡住怀善嘴里的话,这时她不由好笑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娘,你是要把他们安排在何处啊?可要安排得好一点,地龙要烧得足一点的主房,要不然,外人还真道你这嫡母虐待庶子呢。”汪怀善嘴角微微翘起道。

张小碗听得头疼,不禁伸出手揉了揉脑袋。

她知道她的小老虎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因着?一个姨娘没带来,庶子也交给了四夫人照顾,听说京中传她的话甚是难听。

本来这些说她话也是传不到她的耳朵里的,但昨天太子太师携夫人来了沙河镇,她迎了太师夫人,太师夫人便就是在这处堂屋里高?声把京中之人传她虐待庶子,嫉恨姨娘的谣言全说了出来,末了还补了一句她定?是不信的。

太师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张小碗只能陪笑,应和?着?她定是不信的话,让太师夫人明着给她添堵。

昨天陪完笑,今天她儿子便要为她找他父亲的不痛快了。

“要不,我把我的院子让出来,给了他那两个……”

“怀善!”见怀善不依不饶,张小碗恼了,大拍了一下桌子。

汪怀善见状,立马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了冷笑。

他这也是给他这父亲大人提个醒,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京中关于他母亲的话说得多难听的都有,随着前来贺喜的人越来越多,谁知到时那些个人会有?什么话传到他娘的耳朵里。

明明是他不要带庶子姨娘过来,这罪名却要他娘为他担。

“你太放肆了。”张小碗怒了,侧过头,看到汪永昭的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冰冷,她不由苦笑了起来。

汪怀善也知自己过份,见她笑得很苦,心里便也苦了起来,顿时,他起身掀袍在汪永昭的面前跪下,道,“孩儿忤逆,还望您恕罪。”

汪永昭厉眼狠狠地盯住他,好一会,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睛恢复了冷静,淡声道,“看在你娘的份上,再饶你一回。”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去。

张小碗忙跟着?起来,跟了他几步,又忍不住怒意走回过来狠狠地打了汪怀善的背两下,嘴里怒斥道,“你就是不让我省心,坏小子,跟你小弟弟一样坏。”

说罢,就急步出了门,寻汪永昭去了。

她背后,汪怀善跪在了堂屋里,他伸手摸了摸被打得有?一点发疼的背,满脸无辜地问旁边站着?的萍婆子,“我跟怀仁一样坏么?”

萍婆子也是好笑又好气,上前去扶了他起来,“您啊,才跟大人好了几天,今天怎地又招他来了?”

汪怀善没说话,等坐回了原位,接过萍婆给他的杯子喝过两口茶后才淡淡地说,“我气不过。”

那么多的人说他的娘,他却无能无力。

谁人都不知,比之怨恨他这个父亲,他其实更怨恨他自己。

是他无能,终究没带她离开这樊篱,反而让她越陷越深。

他用了很多年才弄明白,为了他的前程与志向,她已把她彻底地赔了进?去,从此再也无脱身之日。

他比他的父亲大人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也明明知道他的挑畔也于事无补,他也多次告诫过自己要忍,可事到临头了,才知就算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过。

不过,他确实是不再那么恨他了,就如他娘说的,世事如此,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

张小碗快步从他们后院通往前院的走廊走过,不得多时就进?了前院,护卫一见到她就弯腰躬身作揖,道,“见过夫人。”

“老?爷可在书房?”张小碗微笑道。

“刚进?。”护卫忙回道。

“那我进?去了。”张小碗朝他们颔了下首,提步而入。

护卫忙应道,“是。”

等她进去后,门边的四个护卫互相交流了个眼神,心里猜测不知这次要多久,大人才会跟着?夫人回去。

夫人极为哄人,上次还哄得了大人一人赏了他们两身厚袍穿。

“老?爷,我可进得?”张小碗到了书房前,挥手挥退了欲要来帮她敲门的护卫,朝里面扬声道。

“何事?”汪永昭在里面开了口,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什么异常。

“想跟您说点事。”

“说罢。”

“外边冷。”

门吱呀了一声,便开了。

张小碗一见到门口的男人,不由拍了下脑袋,懊恼地道,“忙着?来找您,又忘了戴抄手。”

“还不赶紧进?来。”见她搓了一下手,汪永昭伸手拉了她进门,把门关上后,又去了南面把窗与侧门都关上了。

“披风都忘了穿……”张小碗等着?他过来,边叹气道。

汪永昭关好门窗过来,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老?了,怕真是不中用了罢?”张小碗脸带微微疑惑地道。

“胡说八道。”明知她是戏谑,但汪永昭还是斥了她一句。

他走来坐在椅上后,张小碗便坐在了他的腿上,拉过他的手暖了暖自己的手,才淡淡地说道,“您别跟怀善介意,我懂得的,京中说我的那些话,是有人想这样说才传开的,就算是我对姨娘宽厚,对庶子如亲子般一样,他们还是会找旁的话来说您,说我。这世上的事,谁人都求不了全,我只要您真对我好,怀善怀慕怀仁都好好的,他们多说道我几句又如何?我这日子也不会因着?他们多说我一句,我就少一分好,您放心,我心里谁也顾不了,只顾得了你们,他们说他们的便是,我不会恼。”

汪永昭抱着她的腰,把头放在她肩膀上良久无语,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疲倦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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