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直至过去很久,陈幽才怯怯的道:“爷爷骗了我,我帝父早就被奸人所害。”
“没事,幽幽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谭凌不断宽慰她,谭凌猜测陈幽一定是想起了她的身世。
陈幽气息攀升,巫力从她的体内闯出,瞬间将破旧房屋化为飞灰,手上托着巫山巫水,眼神中满是杀意。
幽幽声音低沉冰冷道:“那些坏人天天作恶,为什么没有遭到报应,他们为什么没有受到惩治?”
谭凌感觉到,幽幽记忆正在推动着她的情绪,激发她内心的仇恨,天下不平的事很多,但不可能都有人管。
“幽幽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肯定会受到惩罚的。”谭凌伸出手,笑着道:“走,跟我离开这里,你的仇我和你一起报。”
“真的?”陈幽的眼中充满不相信的神色。
“小瞧我啊,说到做到,保准帮你杀光伤害过你的人。”
陈幽扑闪着怒火冲天的大眼,一点也不相信,道:“我不相信,连我最亲的爷爷都骗我,我过去的记忆全部尘封,我还有杀父之仇,亡国之恨,而我却在这里虚度光阴。”
“不是这样的,你爷爷只是不想让你活在仇恨里?”虽然大概测到发生在陈幽身上的事,也明白老人为什么封住她的记忆,但是谭凌相信陈幽会明白的,只是现在她太激动了,无法接受这突入其来的身份。
果然,陈幽露出了迷惑的神色,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能忙我一辈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就连旁边的敖华和李牧也劝道。
最终谭凌只能是先将陈幽打晕,如果任由陈幽这样下去肯定糟糕透顶,生出心魔就不好了,谭凌亲自动手,陈幽总算安静了,外面的邻居纷纷趴在自家院头观望幽幽家这边发生的一,充满疑惑的神色,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前去查看。
有的人非常喜欢这种看热闹的气氛,反正只要不波及到自己,隐约间宁州镇上许多人的目光盯着陈幽家。
有人测猜,那个老人家和他的孙女一定是得罪什么大势力,或者仙人,能一下子就毁掉一座不算小的院落,多半都认为是先人。
有人还专门泡了一壶粗茶,端到土墙上一边看,一边品茶,自语道:“是不是有先人看上了他家孙女的姿色,那小模样水灵动人,应该是来抢人的……”
他已经弄清楚,这爷孙俩是从外地来的,很少和镇上的人打交道,尤其是陈幽她爷爷,土墙上的黄脸中年人,是宁州镇的一个商贩,喜欢热闹。
他家距离陈幽家能有三百多米远,但他家比陈幽家繁华多了,奴仆都足有七八人数,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个距离刚好将谭凌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看得清清楚楚,黄脸中年人缩缩脖子,生怕惹上麻烦。
谭凌处理好陈幽的事情,直到天色将晚,陈幽才醒了过来,已经恢复正常模样,原来只要不触碰到巫山巫水,陈幽就没有那么大的暴戾恣睢。
谭凌直到掌灯时分确定幽幽没事,见她安然无恙,谭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幽幽则非常高兴与兴奋,拉着谭凌的手,脸上充满了开心的笑容。
谭凌递给幽幽几个袋子,李牧把门板端了过来,陈幽打开那些装有面包与肉干的纸包,她先将好吃的向敖华与李牧递过去,给谭凌一块热腾腾的肉包子,然后自己才高兴的吃了起来。
四人席地而坐,一片废墟上吹着微风,吃着美食。
“大哥哥,怎么办?房子塌了,要是爷爷回来肯定要揍我了。”陈幽担心道。
谭凌呵呵笑道:“这事不怨你,要怪就怪今天风太大,再说你们家房子本来就不结实,倒塌迟早的事,再说你也住不上了。”
“大哥哥,话不能这么讲,爷爷说过,家是我们的根,不管这个家怎么落魄,始终是自己的地盘,没有人轻易的赶你走,爷爷常说要保护好我们的家。”陈幽眼神有些忧伤,落寞。
敖华与李牧相互看了一眼,深叹息,咬了一大口食物,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姑娘说的话虽不是什么大道理,但却深深刺痛敖华和李牧的心。
谭凌也是笑笑,眉宇间多了一丝牵挂与不甘。
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远方,有了乡愁,有了无穷无尽的牵挂。
谭凌望了一眼北荒,道:“幽幽说得对,明天我们把房子修好再离开好不好!”
“修房子可不容易,爷爷说,修房子是个技术活,得请房屋师傅来才行,我们现在哪有钱请师傅,还是算了吧!等我攒够钱了,再去请姚师傅和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