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夫看了公子异人一眼,道:“公子其知有近路通武城乎?”
异人指着南边的一处城墙道:“沿山城而南,即为武城!”
公大夫道:“愿公子入武城,报知此事。西桥赵军为吾所阻,愿得命!”
异人道:“愿以军使为之。”
公大夫道:“军使不知地理,往必贲事!愿公子亲行!”转身从自己的亲营中指定了十人让一名簪袅率领,道:“汝等护卫公子入武城!”
异人也不敢争辩,回头看时,几个队前后衔接着也上来了,一咬牙,带着这十个人就往南跑去。他沿途不走大道,只抄近道而行,半路上就听见后面鼓声响起。
大约跑出十几里地,终于看到了武城高大的身影。公子异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一边喘,一边命那名簪袅道:“汝……速往城边……警报!”
那名簪袅到底身强力壮,虽然也喘,程度要轻得多。缓了口气,举着节符,高喊着:“警报!~警报!~警报!~”
公子异人入了城才知道,公大夫前一次派出的军使还未到,他是第一个通报公大夫动向的人。胡阳和司马靳听公子异人转述了王龁的判断,以及他命原司马靳所部公大夫抄小道进入西桥。虽然没有在西桥边截住赵军,但到底没有让赵军直捣武城。数人登上城楼,向西北眺望,但见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西北方向似乎有尘土扬起,但不甚大。公子异人解释道,由于于途道路潮湿,行军时很少起尘土。胡阳道:“公子休辞劳苦,再引军往,与公大夫合,必殄赵军!”
公子异人道:“不时即入夜,军当往乎?”
胡阳道:“事在不可缓,愿公子连夜而往。其道几何?”
公子异人道:“吾等间道而行,可十余里,若沿大道,可二十余里,沿城而行即至!”
胡阳对司马靳道:“愿大夫引军而行,速殄赵军而还!”
司马靳道:“此易事耳,臣请起原部二千即往,往则必胜!”
胡阳道:“不可!城中诸军皆随大夫,但留伤病、老弱守城!”
司马靳道:“中更过虑矣。想区区万余赵军,岂足道哉!若守城力弱,敌军来袭,未可期也!”
胡阳道:“若与赵军相持于城外,彼必分兵来袭。故当一鼓而击之,兵少则无能为也!城中伤病、老弱或当三五百,纵敌来袭,亦足坚守一时,而待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