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车驶到跟前,郑安平等快步上前。前面的马车也停下,傧相跳下车来,装模作样地问道:“可是管令属下?”
郑安平等道:“管令臣郑安平,及同僚臣等,谨奉迎魏公子!”
傧相回报了马车上的车左,车左下车,道:“臣魏公子府宗人,奉教护女眷到管。”
郑安平道:“臣郑安平谨领!”宗人和傧相引着郑安平来到安车之前,道:“女眷车内。”
郑安平于车外行礼道:“臣郑安平谨奉教!”
车内女声应道:“管令辛劳!”
宗人和傧相又引郑安平到了第二乘空车旁,道:“奉教,赐管令郑安平戎车一,戟矛各一,弓一,矢百,剑一。”
郑安平又行礼道:“臣何德,敢受厚赐!”粟兄上来,把那辆空马车牵走,走在前面。郑安平则从御者手中接过缰绳,牵着安车跟在后面。犬兄和小四一左一右夹持两旁。再后面是辎车。曹包则陪着宗人、驭手和傧相。
车过管民时,管民在城主的指挥下齐齐高呼万岁!跟在辎车的后面返回管邑。
城主府仪门大开,郑安平牵着车进入院内。犬兄等留在府外,只有魏公子府的两人进来。郑安平掀开安车门,先出来的是盖聂,对郑安平一礼,然后一位穿着雍容的女人低头出来,扶着盖聂的手下了车。匆匆对郑安平一礼,两旁过来城主家的女人,将小奴接到后宅。
城主请粟兄等人进来,就在堂上设下宴席。——自然是曹包安排的。堂上郑安平等五人坐东,魏公子府三人坐西。廊下,城主坐东,三名车夫坐西。各席的食物相同,都是一鼎两簋,再加几个盏碟。堂上有清酒,两边座中相互酬答。
傧相道:“管令可将革车及安车驾回,黄昏时迎亲。吾等暂歇此间,明日便行。”
郑安平等致谢!
五人不敢多吃,三酬五食后,五人辞出。宗人取出一简,道:“公子陪嫁,管令其纳之!”
郑安平看了一眼,伏拜于地,道:“何敢承君上厚赐!”
宗人道:“亦足见公子之谊矣!”
郑安平道:“臣敢不报之以死!”
五人中,只有曹包和郑安平会驾马车。两人驾车,其余三人牵着辎车,二小和四卒跟在车后回到宅中。——时已近午。
宅中一下子多了八匹马和一头牛,顿显杂乱。曹包只得请来车行车夫帮助照应,把马和牛安顿好。
稍事休息,郑安平便开始换装。重新结束了头发,换上婚服,带上爵弁。曹包叫来四名女人,到后宅服侍。
略坐片刻,安定了一下心情,看到时近黄昏,众人协助着把两乘马车备好,郑安平拎着准备好的一只大雁,和曹包各驾一乘再次出城。
虽然天还更亮道,但城主府中已经点起了火把,照得通明。来来往往的管民都能看见堂上的情形:堂正中坐着新娘,身着红色婚服;盖聂坐在后面,全身着黑。宗人和傧相都身着紫色,在堂前慢慢踱步。
当从们听到马车声后,宗人和傧相都走到门外迎接。
两乘车到了城主府门口,郑安平和曹包下了车。曹包接过郑安平的车,郑安平上前。宗人转向东边,郑安平在西,两人在傧相的赞礼下相互见了礼。分从东西两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