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的尸体轰然倒下,扬起一阵灰尘。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到死都不敢相信,陈鱼居然敢当着周文山的面将自己击杀。
远处正在飞驰的周文山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他也没想到前面那个人竟然在自己出声后,仍旧不管不顾的杀人,丝毫不给他周文山面子。
想他周文山在辉煌峰筑基期弟子中也算排得上号,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他人见到自己,怎么说都会给几分面子。而眼前之人却不将他放在眼里,更让他恼火。
周文山停在陈鱼几尺开外,瞥了一眼刘涛的尸体后,冷眼望着陈鱼,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周文山的狗,也是你能杀的?”
在他心里,平时对自己点头哈腰,鞍前马后的刘涛,就只等同于一条狗,会摇尾巴的乖狗。
俗话说得好,打得还得看主人。而陈鱼当着他的面击杀刘涛,让他如何不怒?
但陈鱼一点害怕也没有,依旧笑盈盈的望着周文山,“杀了又如何?再说了,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话语很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一股无比霸道的意思:人是我杀的,你能如何?
“你是何人?所属哪座峰脉,敢这样和我周文山说话?”周文山听了陈鱼猖狂的话语后,没有发怒,反而警惕起来,开始探查陈鱼的底细。
他周文山能混到现在,也不是个傻子。眼前的小子如此猖狂,自然是有些底气,他得先摸清敌人的背景和实力,再做打算。刘涛之死,确实让他很生气,但也犯不着因为一条狗的死,得罪一个大敌。
“斗战峰,陈鱼。”淡淡的报出自己名字,陈鱼饶有兴趣看着周文山,一副你要战我就战的随意态度。
周文山眉头顿时皱起,暗道:“斗战峰的疯子,这刘涛怎么会惹到斗战峰的疯子呢?”
一听到有人要动刘涛,他就立马赶来,并没有时间去了解敌人的底细,而且他也自信,有自己在基本上没有人敢动刘涛。
却偏偏忽略了一个因素,斗战峰。这其实也不能怪周文山,他辉煌峰人多势众,在宗门里面基本上都是横着走。而斗战峰弟子实力虽强,但基本上都是一群修炼狂魔,除了宗门大比,很少会遇到他们,也很少会与他们发生摩擦。
故此在听到斗战峰三个字时,周文山才会如此惊讶。他细细的打量陈鱼,在脑中中搜索陈鱼这个名字。
“以前从未见过此人,难道他是新进的弟子?但怎么会有筑基初期修为?”
周文山早就发现了陈鱼只有筑基初期修为,比自己还要低上一些,纵然如此他却没有稳胜的把握。
斗战峰人少不假,却偏偏个人实力非常强悍。每次宗门大比,总有他们活跃的身影,并且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将其他五峰脉的弟子压着打。
也是听到了斗战峰的名号,周文山才没有立马翻脸,他也不想得罪斗战峰的人。并且斗战峰因为人少,其下弟子很是团结,打了一个来一群,让人吃不消。
于是,周文山放弃了替刘涛报仇的打算,为了一个死人得罪陈鱼,并不划算。他想了一会才道:“我并没有见过道友,难道道友是最近才新进入本门的弟子?”
陈鱼不可否置的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他越是这样,周文山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心底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出手。若是传出自己欺负斗战峰的新人弟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会引来斗战峰其余之人的疯狂报复。
药王宗虽然规则内门弟子之间不能互相厮杀,就如同外门弟子间一样,但没有规定不能挑战和切磋。
要是他今日打了陈鱼,日后斗战峰的人,就会找上门来,以挑战的名义来公开报复。就算他周文山不会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当然了,他也可以选择闭门不出,拒绝接受挑战申请。可是这样一来,整个药王宗的弟子都会知道他是个软蛋。这样也会让辉煌峰面子难堪,说不定还会得罪某些对辉煌峰名声十分看重的长老。
周文山一边庆幸,一边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不打扰道友了。”
话语刚落,周文山调头就走,完全没有刚刚的愤怒,也没有半分犹豫。
陈鱼见此暗暗点头:“这周文山倒是一个知进退,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看来并不蠢嘛。”
飞在空中的周文山,也在思考的陈鱼的事。此人心狠手辣,而且刚入门就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以前绝对是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过的修士,不可小觑。他准备回去就让人查查陈鱼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周文山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者是称作修士的直接,他可以肯定:这陈鱼日后定会再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