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十岁,我父亲因为一次意外去世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根本没问过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一天的生辰。”孙思邈平静的笑着开口道。
“这么多年下来,说起来,你这还真是第一个给我过生辰的。”
“不过,秦王殿下,老孙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孙思邈笑着向李恪行礼道。
“孙真人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你,大唐的医学发展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快速,大唐的这些卫生事业,医学院的建设等方面也不会有这么快速,有时候就需要一个您这样的人才。”李恪很是认真得给孙思邈行礼道。
“哎,如果没有你,大唐医学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至于其他的,你也说了,我一百岁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个今年,尽量多帮一帮吧。”孙思邈叹了口气道。
孙思邈这话让李恪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
一个人今年一百岁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个人今年一百岁了,但他还能活四十多年……这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李恪很想说一句,现在医学院里面那些二十多岁的学生……估计都有许多活不过您的,但李恪还是忍住了。
“那个,之前张宝藏博士去世的时候,不是摸出了自己的死脉吗?您能摸出来吗?”李恪有些好奇,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个,理应说不太吉利的问题。
但想一想孙思邈的年龄,这个年龄感觉问什么都是百无禁忌了,所以李恪就直接问了。
“怎么?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孙思邈没好气的看着他道。
“那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好奇。”李恪嘿嘿的笑着道。
“摸是能模出来,不过这东西也很是随机的,摸出来之后,一个月到几天,甚至几个时辰都有可能,谁也不知道城隍爷什么时候来收我走。”孙思邈摇摇头道。
李恪笑了笑,孙思邈这话没什么问题,后期所熟知的阎王等说法都是在大唐中后期才会逐步的形成的概念,是佛教和道教碰撞之后的产物。
但目前的大唐是没这个说法的,目前大唐主流民间的说法有两种,道教认为阴司是由酆都大帝来掌控,而民间则是大部分的说法是城隍。没错,城隍在这个时期是有阴司职责的。
“不过,你放心,我暂时死不了,还能被你再剥削个几年。”孙思邈看了一眼李恪道。
“嗨,看您说的,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您什么时候想要休息,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李恪赶忙摆摆手道,不过他心里倒是偷笑不已。
几年?那您可说少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