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忙不迭的上前,在姚月纤瘦的皓腕上覆了一个帕子,然后开始替她诊脉。
在易晓寒的威压下,医师的额上覆了一层薄薄地细汗,他细细诊断过后,转向易晓寒道:“宗主放心,这位姑娘无什么大碍,现下只需要服一颗火灵丹便好。”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
医师立刻哆嗦着从药箱里拿出一颗火灵丹,喂姚月服下。
眼看着冻得如雪人一般的姚月,身上的白霜一点点退去,易晓寒方松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易晓寒冷声问。
医师毕恭毕敬地道:“依小臣看,这姑娘分明是练过什么至阴至寒的邪功,练功时过于急功近利,造成的后遗症,以致现下体寒气虚,寒从内生,但要根治可就难了。”
易晓寒听了这话,焕然沉默了,他眸色沉浸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突然感觉心口处空落落的,莫名有些难受。
急功近利。
他还记得,当时为了尽快得到灵血丹,报仇雪恨,他曾催促过她许多次。
“宗主,你怎么了?”
闻言,易晓寒敛去面上的神色,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师道:“现下也该醒了。”
易晓寒立刻垂眸看去,只见她正在一脸虚弱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委屈,没有控诉,也没有恨,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她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漠不关己的陌生人。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姚月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出去吧!”易晓寒道。
“是。”
话落,众人皆轻步出去,为他们关上了门。
室内静谧,只余他们二人。
默了半晌,易晓寒突然问:“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
此话一出,易晓寒再次沉默了。
是啊!找他做什么?是他将她推出去的,也是他害她变成这副模样的。
她不避着他倒算好,哪有再来找他的道理。
原来,这就是她修火术的原因。
易晓寒倏然替她解开对她法术的压制。
几乎在同时,姚月体会到了自己体内灵力恢复的感觉。
她终于愿意回头看他一眼,却发现,他起身走了。
从那天起,易晓寒除了每日派人来叮嘱她多吃饭,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一连在屋内待了几天,姚月无聊,出门去凉亭静坐,欣赏夏日青荷。
蓦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她。
“看,就是那个女人,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进了宗主的寝宫,当天夜里居然连宗主的寝殿都烧了。后来被宗主抓了回来,竟又住进的宗主的新寝殿,真是好福气。”
“再好,也不过是这几天,哪有我们的湘湘姐姐来得长久。想当初,就连宗主那般姿容的男子,都为她发痴过呢。”
姚月听了,只觉聒噪。原本只是出来乘个凉,赏个景的,却莫名被人扰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