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在做什么？”

姚月为难地看着他，“我有些下不了口。”

闻言，宋清尘款款一笑，伸手，将姚月头上的那只墨玉簪抽了出来，没有簪子的支撑，姚月满头青丝瞬间散落，瀑布一般，披洒在肩头，看起来分外温柔。

在姚月疑惑的目光中，宋清尘将这簪子尖锐的一头对准自己的手腕，用力一划，手腕上瞬间露出一道血痕，鲜血突突的涌着，有几滴落下，洁白的床单被染得鲜红。

他面容清隽，神色温柔，前一秒还对着姚月发笑，下一秒却能对着自己做出这样狠的事，姚月被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受伤的手腕，可鲜血如泉涌一般，突突的冒出来，从姚月的指缝间溢出。

宋清尘将手腕抬至姚月嘴边，忍着痛意道：“月月，快！”

见他额间隐隐冒出虚汗，腕上的血滴答滴答直往下流，姚月再没有犹豫，一口含了上去。

带着铁锈味的猩红瞬间溢满整着口腔，姚月“吱唔”一声，下意识的想吐出来。

意识到姚月要做什么，宋清尘低哑着嗓音轻轻安抚，“别动！”

姚月闭了闭眼，强忍着，吸食着他的鲜血，慢慢的，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对这些血液的渴望，渐渐的忘却了恶心，只是一口一口地吞吐着。

血液通过她的食道很快被身体吸收，转化成一股又一股的暖流，侵入她的四肢百骸，柔软地如水一般，姚月感觉舒爽极了，甚至有些享受。

身体里摄入足够的鲜血后，姚月的意志越来越清醒，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她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扑在他怀中了。

宋清尘脸色混白，嘴唇毫无半点血色，身体虚弱，却仍是撑着半搂着她，努力维持着神志。

感觉到姚月松了口，宋清尘这才眼睛清明了些，温柔道：“吃好了？”

腕间的鲜血恍若已经流干了一般，就算没有人包扎，却再也流不出半滴。

看着他周身的虚弱，姚月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嘴间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便连忙起身扶他。

“你快躺下！”

又着急道：“我马上替你去打水！”

宋清尘看她脸上的担忧与匆忙，缓缓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你别慌，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碍事的。”

他双眼闭了闭，眼睑的睫毛上下翕动，慢慢抬手，将姚月嘴角的血迹轻轻擦去，取笑道：“这样出去了，岂不是要吓到别人？”

姚月太过着急，一时竟连嘴角挂着血迹都未感觉到。

亏得宋清尘心细，若真这般出去了，这家客栈恐怕也不能待了。

姚月出去叫店小二备了许多热水进来，这一忙，又是一整晚。

宋清尘如今病情好转，意识清醒的时间也是与日俱增，每次醒来的时间也愈来愈早，姚月没敢走远，打算出去买些书就回来。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店家老板会在最后，推荐她进了一间小书阁，还说保证她会喜欢。看他那模样，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