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我不在京师之内,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不过据我想来,那个井丼一定有古怪!”伍果皱眉道。“什么古怪?”月明楼问道。
“你们想啊!井丼自幼蠢笨,又总被人欺负,后来无奈独自离乡进京……就突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阴险狡诈起来……什么是仿佛!他分明就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换他做什么?他又不是美女,又不能偷偷抱回家做老婆!只有疯子才会做那种事情呢!”赵叶没好气地道。
“岂止是疯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井丼自然不是什么美女,他只是运气不好,独自进京之后,却被一个与他长相相近的人在暗中看到了……所以就遭了毒手!”伍果正色道:“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杀掉井丼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到一个与自己长相相近的人之后,就要立刻把对方杀人灭口,然后冒名顶替的?”
“不是吧?”赵叶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又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是一个没有正常身份的人!他看到井丼与他长相相近,就出手杀了井丼,然后再以井丼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世人面前!”月明楼双眼一亮,抢答了一回。
“明楼说得不错!是一个始终都躲在暗处的人,也不知道他已经躲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了一个和他容貌相近的井丼!他暗中杀掉井丼,再用他的身份投入了梅花内卫……毕竟两人只是长相相近,肯定还有一些细微差别,所以他在发达之后先派人暗中回乡害死了井丼母亲,然后借着回乡奔丧之由,又故意找了幼时那个‘井井有点’的仇隙理由,使出残暴手段将乡人全部吓得无影无踪,他如此挖空心思,为得岂不就是从此死无对证!”
“哎?你还别说!听果哥你现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呀!”赵叶惊道。
“那么咱们继续逆推下去,是什么人派出来的间谍……没有光明正大的来历身份,一定要在暗中苦苦搜寻等待,直到终于等到了一个身材相仿,面目相近的人出现,才会跳出来杀人灭口,然后再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呢?”
“这个……人族自然都有自己的来历身份,用不着那般的煞费苦心……难道他是妖族?我听说狐族善于幻化,尤其那个传说中的九尾天狐……哎呀!了不得!那九条大尾巴一甩……想想都是要了人的老命呀!”说着说着,想入非非的坏人叶就跑题了……
“呸!你这个不长进的!这辈子脑子里除了狐媚子,就再也装不下其它东西了!”伍果怒斥一声,恨得差点跳进池子里当场灭了他:“妖族血脉毕竟与人族不同,我想现在那个井丼十有八九就是一个魔族间谍!他生于妖魔之地,过去自然是一片空白,后来混入中原之后,必须要有一个合理身份,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可能把!魔族都是白发赤睛,井丼如果是魔族,他又要如何掩饰才能瞒得过众人?妖魔之地气候恶劣,茹毛饮血,普通人族根本无法适应,他们便是劫掠了中原小儿,带回去也是决计养不活的呀!便是那些被劫掠去的成年女子,听说也是活不过几年的!”赵叶想了想,又狐疑道:“再说了,如果井丼是魔族间谍,你既然都推理出来了,那司徒会想不到吗?他会允许一个魔族间谍在他眼皮底子下面晃悠?”
“听虎爷爷说过,魔族人丁稀少,所以总到中原劫掠人族女子……出生的婴儿基本都是白发赤睛;可是事无绝对,虽然极为罕见,生出来的婴儿也有白发黑睛的……至于黑发黑睛的魔族婴儿……想来也不会一个都没有的!”伍果挠挠头,沉吟道:“至于司徒……问题是他现在并不知道金丹杀手去刺杀明楼这码子事,虞红裙与井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与他!即便是邹是道又怎么和司徒去说?难道他对司徒说井丼是个魔族间谍,而他自己也是一个探子?所以虞红裙一直都被他们两个给搞得晕头转向……直到现在……梅花内卫之中,井井有条和头头是道依旧还是内斗不止,双谍鼎立!不过井丼既然是个魔族探子,司徒此次西征,想必魔族肯定已是早有防范的……嗯……我现在却也只能推到这里了……”
“到这里就好!到这里就好!”赵叶偷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树欲静而风不止……离开八年了,看来如今京师之中还蛮热闹的呢!”伍果沉默半晌,突然缓缓站起身子,目光深邃,似乎利剑一般地穿过了千山万水,遥遥指向了遥远的南方:“真是好生怀念呀!也不知道当年那些翻江倒海之人现在都过得怎么样了……嘻嘻,尤其是赵叔叔,是不是比以前更加得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