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兄弟。”那名本该死去的伊卡斯贵族公子哥,抬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他抱怨。
只是那笑容,在这黑夜里,在他胸口插着两把剑的情况下,显得异常诡异恐怖。
这名士兵立刻松开握着剑的手,但他的手还没离开剑,他就感觉身子突然变得轻了许多,然后眼前不停的旋转,在旋转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两具站着的,无头的尸体,其中一具还挺眼熟的。
随着两名士兵的死亡,让山狼军第七行恐惧的杀戮正式开始。
“大家,晚上好~。”马修笑着打招呼,而随着这声招呼的,是三名士兵满脸惊恐的倒下:“看来你们拒绝了我的提议啊。”他随手刺穿一名士兵的胸口,但并没有拔出那把钢剑,而是拔出了自己胸口上的剑,一个拔剑斩,剑卡在了一名第七队伍长的身体里,随着那名伍长倒下。
两把刺入他胸口的剑都给拔了出来,也造成了两人死亡。
马修猛的后退一段,随手拔出一把他之前插在地上的钢剑,再次笑着冲向了塔罗军。
他每一击都能杀死一到两名士兵,而对于攻击,只要不是砍他的四肢,他一概不理会,虽然断手断脚他也不会死,但会影响到他的杀戮。
这让那些士兵们更加恐惧。
“你以为一些魔法道具就能救得了你吗?”在马修杀死第七队三伍人后,队长奇托愤怒的上前,一剑劈向马修的脑袋,他认为马修还活着的原因,是因为一些魔法道具,这是那些贵族子女们最让人憎恨的地方。
因为那些魔法道具,很多士兵枉死。
“当然不认为。”马修挥剑挡住了他的剑,然后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让奇托心跳都顿了一下,倒不是马修的笑容诡异得让他恐惧,而是他发现,这名伊卡斯的贵族公子哥的剑,太快了,而且剑术不简单。
他立即一脚踹向马修,四名他手下的士兵配合着一同砍了过去。
“慢,太慢了。”马修手中剑一转,一滑,在以极快的速度,从奇托的大腿中滑过后,一个旋身,一剑刺向了奇托的脸。
奇托强忍着右脚被一剑斩断的剧痛,身体向后倒去,并同时用剑去挡。
但他的速度不如马修,灌注了战气的钢剑从他的左脸毫无阻碍的刺入,从他的后脑勺刺出。
当马修从奇托的脑袋中拔出剑时,那四名劈向他的士兵才倒下,他们的胸口都有一道很深的剑痕,鲜血大量的从心脏处涌出。
马修一时间心中优越感爆棚。
以前他的敌人,大多都是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佣兵,或是各种高级,甚至上阶职业者,这让他每次都打得很辛苦,很多时候都靠着大地母神的祝福才能活下来。
他从没想过欺负非职业者,哪怕是普通的士兵,但在习惯了与那些远强于自己的敌人战斗后,他面对这些看起来训练颇多的士兵,则显得很轻松了。
唯一让他有些后悔的是,因为习惯了强者,所以刚开始为了让这些塔罗军松懈,他才故意让两把剑穿胸而过的。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想通这一点后,马修再次露出了笑,只是不再是灿烂的笑,而是狞笑:“小朋友们,哥哥来了。”
挥舞钢剑,冲入军中,毫无顾忌,也毫无阻碍。
杀的人多了,剑不锋利了,剑刃上因为血而打滑,他可以随手拿起敌人的武器来用,也可以拔出插在地上的钢剑来挥舞。
没有一人能接住他一剑,也没人能在那一剑后活下来。
虎入羊群,肆无忌惮,不管是士兵还是伍长,亦或是队长,都没人是他的对手,在他出手后,都留下了自己的生命。
“怪物!”
不知是谁凄厉的喊了一声,随即这个词就在所有能看到马修的士兵心中不断放大,挤满了他们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随之而来的恐惧,在士兵们心中产生。
但他们却跑不掉,先不说逃兵的惩罚对他们的威胁,他们想跑,但外面的没见到马修杀戮的士兵又在往里冲,让他们无法后退。
士兵们如羊羔一样挤在一起,迎接狞笑着的马修。
就像割草一样,马修一剑下去,最少都有三人倒下,而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但又不断迅速恢复,在黑夜中,这种如同杀不死的亡灵,让那些与他面对的士兵们恐惧万分,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救,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当恐惧形成了一定规模,随着第一个呼喊起来的士兵,越来越多的士兵崩溃了,他们哭喊着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向身后的同僚们求救,而那些被他们求救的士兵在见到了满身是鲜血,却在狰狞的笑着的马修,也一时间立刻崩溃了。
那些离得较远的士兵,不知道自己的同僚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让他们呼喊救命。
作为山狼军的一员,他们都是经历过不少次激烈的战斗的,再残酷的战斗,也不可能让他们喊救命,因为在战场上喊救命是没用的,这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的经验,可现在这些老兵却如同新兵一样,在呼喊,在喊救命,这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短短十多分钟,两名队长惨死,七八十人被杀死,而且都是一击毙命,敌人还怎么杀都杀不死,他的武器不停的换,但更多的是地上插得笔挺的钢剑。
这一刻,那些还活着的士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将钢剑插得如同墓碑一样了。
这的确是墓碑,但却是他们山狼军第七行的墓碑。
没有了武器,更加无法抵挡马修了。
而马修也没有因为他们丢掉了自己的武器而心软并手下留情,他不需要俘虏,在贵族军军营里,他睡得有些腻了,从他走出军营大门的一刻,他就没有让塔罗军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的打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