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军府的姬昙之!”康平长公主不由瞪一眼,“你和昙之是堂兄妹,他是念着你的。你这当妹妹的,应该多关心兄长,明儿你帮娘招待他。”宣仪郡主整人都是糊涂的。
以往母亲不喜欢回镇将军府,甚至提起都不高兴,这会儿说起姬昙之,却这么高兴,还让去招待,怎么看都挺怪的。
宣仪郡主弄不懂母亲在想什么,想问又不敢问。
母亲不会告诉的。
翌日,宣仪郡主刚醒来,就被丫鬟告知,镇将军府的大公过来了。
赶紧洗漱穿衣,匆匆地吃了两包垫肚,就朝前院的花厅而去。
刚到花厅,就见母亲和姬昙之坐在一起说话,母亲的神『色』看起来愉悦,看姬昙之的眼里闪烁着让不懂的光芒。
姬昙之唇角含笑,穿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锦袍,暗沉的『色』泽不仅让他显得庄,更凸显他一身风流洒然的气质,教人看一眼,不由脸红心跳。
宣仪郡主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
素来不喜欢这等风流男,更喜欢三皇那种温文尔雅、教人一眼便心生好感的翩翩佳公。
康平长公主眼角余光瞄见女儿到来,朝招手,“宣仪来啦,快过来见见你大哥。”
姬昙之含笑看过来。
宣仪郡主走过去,朝姬昙之行礼,小小地叫了一声:“大哥。”
姬昙之道:“宣仪妹妹不必多礼!今儿冒味过来,是想起回京几年,似乎并未怎么与妹妹说过话,听说你昨日回府,便过来看看你。”
“多谢大哥。”宣仪郡主小声地说,瞅着娘。
康平长公主朝姬昙之道:“我和你三叔除了宣仪外,给再添弟弟妹妹,宣仪一人陪我住在公主府里,是寂寞。”轻叹一声,“你若是无,平时可以过来带出去逛逛,有你这大哥陪着,能玩得尽兴。”
“公主放心,我亦喜欢宣仪妹妹,宣仪妹妹想去哪里,我这大哥的自然奉陪。”
康平长公主满意几,朝女儿道:“你以前不是说想去城西的集市看看吗?今儿便让昙之带你过去。”
宣仪郡主:“……其实不是那么想的。”
康平长公主无视女儿小声的哼唧,扬声叫下人去准备马车,然后又交待姬昙之好生照顾。
宣仪郡主就这么上了马车,在马车驶出公主府时,满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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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离开公主府不久,驶进崇德大街时,与一队骑着马的骑士擦肩而过。
车帘被风吹开,宣仪郡主往车窗外看去,正好看到经过的骑士中,那匹白马背上的男,明就是……
吓得赶紧缩起脖,双手捂住嘴,当作看到。
姬昙之骑着马随行在侧。
当那群骑士策马而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为首之人的身份,并往旁边让了让,一双浅『色』的瞳眸目光幽深。
突然,为首的白马停下,其他随行的侍卫亦跟着勒紧缰绳,簇拥着白马背上的男人。
那人朝这边看过来,一双凤目冷峻,又似酝酿着无尽雪光,森冷之极。
明明日光正好,却仿佛照不到他身上,格外的森寒阴郁。
姬昙让马车停下,朝那人拱手。
今日天气不错,难得出了些许淡淡的暖阳,落在他身上,长身玉立,一身风流,他含笑道:“太殿下。”
秦贽打量他,“原来是姬小将军,你这是去何处?”
姬昙之从容笑道:“陪舍妹去西城逛逛!”
秦贽看向旁边的马车,认出这是康平长公主府的马车,挑起眉,“里面的是宣仪那丫?”
宣仪郡主缩在马车里,不敢吭声。
见车里动静,姬昙之道:“正是宣仪妹妹。”
秦贽说什么,他看了看他,又看看马车,然后笑了下,调转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姬昙之望着太一群人消失的方向,然后问马车里的人,“宣仪妹妹,你吧?”
半晌,马车的车帘掀开,宣仪郡主『露』出半边脸,小声地说:“。”
确认什么,姬昙之让马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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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裴织正在吃汤面,想到出京微服私访的太爷突然回来。
有些惊喜,正欲问他饿不饿,就被大步走过来的太爷一把掐住腰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秦贽看着莹白清丽的脸,原本想亲一口的,尔后想到爱洁,是自己亲下去,估计又嫌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之类的。
他心里遗憾,正欲将放下,哪知道反而双手搂住他,直接亲了过来。
太殿下:!!!!
小绵羊都主动送上来,不啃一口还算是男人吗?
旁边伺候的宫人赶紧低下,不敢多看。
半晌,太殿下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次不嫌孤身上脏?”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低沉醇厚,格外撩人。
裴织轻咳一声,“殿下在外工作忙,我这是谅你嘛。”
其实他离开这几天,还是挺想他的,别是晚上睡觉时,有人形暖炉抱着,还有些不习惯。
以前不习惯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多了人,刚亲的那一月,晚上一度睡不好。
不过日久了,习惯自然,就适应了。
秦贽开心,虽然太妃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是想他,不过看在这般热情的份上,原谅啦。
他直接抱着去净房洗漱。
裴织叫道:“我还吃完饭呢……”
“等会儿再吃!”
“…………”
两人在净房里闹了一通,水洒得到处都是,太殿下换上干净的衣物。
他们坐到八仙桌前,桌上的食物新摆上,热气腾腾,诱人。
“殿下辛苦了,多吃点。”裴织难得给他布菜,看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便知道他这段日估计很辛苦。
想来是,这段时间,风雪时下时停,天气冷得厉害,在外面奔波的人受罪。
秦贽给夹,不经意地问:“孤不在时,可有好好休息吃饭?”
“有的,我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呢。”裴织故意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让他看到自己的好脸『色』。
秦贽盯着粉嫩清灵的脸蛋,眸『色』微深,“可有人欺负你?”
“有。”裴织自信地说,“我一直窝在东宫里猫冬,谁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