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往上套了件衣服,就用『毛』毯裹着她,将她抱往净房那边。
裴织:“……”她还没穿衣服呢。
净房里有一个大浴池,平时不怎么用,不过这大冷天的,宫人每天都会烧一池的热水,方便主子们泡澡。
看了眼那浴池,又看向正在宽衣解带的太子爷,丝毫没有羞耻心当着她的脱光,裴织有些腿软。
泡完澡,裴织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原本需要饭后消食的,现在这一通运动来,不仅不需要消食,反而折腾得有些饿了。
芳菲和芳草跟着锦云送宵夜进来,看到靠在太子殿怀里闭目养神的太子妃,容貌娇美,神『色』安恬,个小丫头眨了眼睛。
她们有些羞愧,原来太子殿的没欺负太子妃。
吃过宵夜,裴织终于熬不住,爬上床睡觉。
天寒冻的夜晚,最适合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早睡,秦贽自然很乐意抱着媳『妇』儿享受温床软枕。
入睡前,他突然想到什么,趴在她耳边问:“阿识,说你今儿在皇祖母宫里睡了个晌午觉,和宣仪那丫头一起睡一张床?”
裴织含糊嗯一,昏昏欲睡。
哪知一刻,就被人摁压在被褥里,沉重的压力让她不情不愿睁开眼睛,问道:“作什么?睡觉了?”
太子爷阴测测说:“你竟然敢和孤以外的人同床共枕?!!你以前说不习惯和人睡……难道骗孤的?”
裴织:“……”
她怀疑这位太子爷在借机生,亦或她的小日子时憋坏了,今儿终于解禁,所以可着劲折腾,还要理直壮给自己找借口,仿佛这样就不他贪欢纵、欲似的。
等次被他压着做床上的极限运动时,裴织更确信这点。
血方刚的年轻人精力有多充沛,没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像,就算觉得自己比这位太子爷年轻的裴织,差点就被他榨干。
等她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后,那位太子爷施恩似说:“今天就放过你,日后你若犯,孤可不会心慈手软。”
神他娘的心慈手软!
刚才丢脸哭出来求饶的太子妃想咬他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这位太子爷。
太子爷深谙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道理,他亲亲热热将人搂到怀里,格外温柔哄她,“阿识别生,孤比你还生呢,日后不要随随便便和别人躺一张床,孤会生的……”
“那宣仪郡主,女孩子,你的表妹!”裴织强调道。
“女孩子也不行,孤不喜欢!”太子殿理直壮说。
裴织翻,不想搭理某位太子爷的无理取闹。
贪欢的结,裴织第二天起床时,腰酸腿软,整个人懒洋洋躺在暖炕上不想动弹。
幸今儿的天依然不,她不用去请安,也没人来东宫探望她,怎么咸鱼躺都没人说什么。
倒午后,皇上又有赏赐到东宫。
这次的赏赐一萝筐的冻梨,也不知道哪里送过来的,皇上吃了觉得,就想着他的太子,让人送一筐到东宫。
有这么个黏糊儿子的爹,裴织觉得挺的,她跟着太子殿一起享受。
咸鱼躺的太子妃顿时精神起来,带着东宫的宫人一起吃冻梨。
猫冬的日子,就应该吃吃喝喝养膘才。
裴织知道要精神力在的一天,自己上就根本养不起膘,所有的膘都化为精神力,所以不妨碍她吃吃喝喝。
就在裴织窝在东宫吃吃喝喝养膘时,朝堂上的昭元帝趁着雪的日子,想给众人添些热闹的喜庆氛,于猝不及防连发道赐婚圣旨。
为二皇子和镇北侯府的大姑娘齐幼兰赐婚。
为三皇子和宣仪郡主赐婚。
所有人都懵了。
二皇子和镇北侯府大姑娘的婚有迹可寻,毕竟镇北侯府丽贵妃的娘家,她一直想让娘家侄女成为自己儿媳『妇』、二皇子妃。
三皇子和宣仪郡主?
压根儿就没说什么风。
虽说宣仪郡主倾心三皇子之不少人都知晓,这毕竟在女眷中传,加之碍于太后的子,也不会有人不识趣拿这说项。
加上康平长主平素的行方式,没人觉得康平长主会将女儿嫁给三皇子,不然宣仪郡主也不会痴恋三皇子这么久,一直没什么结。
作为三皇子的外祖父,自从赐婚圣旨来,安国的脸『色』就变来变去。
说不上,也说不上不。
唯有康平长主,简直爆了,怒冲冲杀进慈宁宫找太后。
结如何,没人知道,反正据说康平长主那天离开皇宫时,坐着轿辇离开的,没人能看到她的脸『色』如何。
同样生的还有梅贵妃。
永和宫里,梅贵妃得砸了桌上的一套内务府刚送过来的蝶恋花的粉彩茶盅,手指抖个不停,可见狠了。
三皇子和安玉主担心看着她。
“母妃!”
梅贵妃抚着闷痛的胸口,眼里含着泪,哽咽说:“本宫就知道,皇上个偏心的,太后也个偏心的,他们都偏着太子、偏着宣仪!可怜我儿,没爹疼、没祖母疼,还要被随便塞个没人要的小丫头……宣仪那小丫头片子哪里能配得上我儿?本宫不服!”
梅贵妃也不傻,哪里不知道给儿子的赐婚圣旨太后促成的。
明就太后想将宣仪郡主塞给儿子,才会让皇上赐婚,一皇上赐婚,便没有商量的余,不娶也得娶。
三皇子见母妃成这样,心里焦急,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最后请外祖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