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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他想保护她。

裴织在傍晚时, 才知道自己得了个“打虎女英雄”的称号,姬昙之当时并不是随口『乱』说的。

据说这称号是二皇子说漏嘴才传开的,所以也算是二皇子管不住嘴秃噜出去。

这会儿,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钦点的太子妃不是什么柔弱的闺阁少女, 是能上马杀虎的猛人,甚至有没见过裴织的人,已经将她幻想成虎背熊腰的猛女。

这般勇猛的太子妃,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驾驭得住,日后东宫估计会很热闹。

裴织:“……”

梁萱气得不行,“二皇子怎么能这样!”

裴安珏赶紧安抚:“别气,就算二皇子不说,妹妹『射』杀疯虎的事也瞒不住, 总会有人传出些什么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二皇子管不住嘴, 太子会教做人。”

“真的?”梁萱怀疑地问, 太子难道会为这点小事去质问自己的兄弟?

裴安珏:“应该吧。”

只是随口安慰妻子, 太子会不会拿这事去折腾二皇子, 还真不清楚, 也不敢去窥探皇家之事。

梁萱识趣地没多问, 小声地道:“夫君, 昨日那疯虎是怎么回事?皇上可有查出什么?”

裴安珏神『色』微顿,声音也压低了。

“尚且不清楚, 皇上派内廷禁卫去查,如今查到什么,只有皇上知道,我们都没机会接触。”说罢,的神『色』沉了沉。

皇上越是压着, 越证明这其中有猫腻。

梁萱不禁忧心起来,怕这事是针对裴织。

为何针对裴织?因为裴织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幕后指使者的目标,其实是太子。

会是谁做的?

是想拉太子下马的某皇子和朝臣,还是针对大禹的那些外族?

晚上,裴织坐在窗边看话本。

月亮升到中天时,她朝候在一旁的芳草道:“你去歇息罢。”

芳草暗暗打了个哈欠,询问道:“姑娘你几时睡?”

“等会儿。”

打发走芳草,裴织推开窗格,让秋夜的寒风吹进来。

不久后,太子殿下来到窗外,眉头微蹙着,似是对她又在窗边吹风的举动很不满意。

“怎么还不睡?”

裴织笑盈盈地看,“我在等殿下,我知道殿下会来的。”

秦贽深深地看她一眼,翻窗去,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再将里面的食物一摆出来,继续投喂未婚妻。

关切地问:“你的身体怎么样?还疼吗?”

问的是她身上那些外伤,昨晚抱她回来时,就嗅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只是因为男女有别,不好为她处理,只能等回到营地,让人送紫玉膏过去。

“好多了,殿下让人送来的『药』很有用。”裴织眉眼柔和,沐浴在灯光下,越显温柔美好。

这样的美好,很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仿佛男人对女『性』最美好的想像都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欲罢不能。

秦贽悄悄握起拳头,克制住碰她的冲动。

突然说:“禁卫查到些消息。”

“什么消息?”裴织咬着块暗红『色』的枣泥糕,抬眸看她,神『色』平静,并未因为他的话出多少紧张感。

秦贽盯着她,眼里有几分疑『惑』,更多的是炙热和喜欢。

喜欢的姑娘仿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如此的泰然淡定,又不失柔情与狡黠,仿佛是一个矛盾体,格外吸引世人的目光。

想到三皇子……

三在他病的时候,竟然敢打她的主意,这证明老三也不蠢,能看到她的特别,值得为此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

“那头疯虎,是被人提前喂了『药』放到那里的,时间一到,它就会从昏『迷』中醒来,然后攻击周围的人。这疯虎其实并非是针对你们,幕后指使之人其实想让疯虎闯进营地,制造混『乱』……”

裴织和宣仪郡主只是当时恰好在附近,才会第一时间迎来疯虎的攻击。

如果当时她们不在,那头疯虎会闯进营地,攻击营地里的人,所有人都可能会出事,还有守在营地的太后……

总之,幕后指使者的目标,就是想用一头疯虎来作『乱』。

可惜没想到,裴织会主动引走疯虎,甚至弄死它。

裴织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原来不是针对我或宣仪郡主啊……”

“当然不是!”秦贽终于伸手过去,将她的只手握在手中,专注地盯着她,“孤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裴织能感觉到太子殿下说这话时是真心实意的。

确实想保护她,免她忧免她惧。

“殿下,谢谢你。”她朝甜甜地笑着,欣然地接受的保护。

她现在可是柔弱的贵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这男人吧,咸鱼才是平凡生活的本质。

“殿下,可查出幕后指使之人?”裴织继续问。

秦贽先是摇头,接着说:“禁卫在山里的个隐秘的山洞中搜出几具南诏人尸体,死亡时间在八个时辰以上。看情况,这次的事是南诏人所为,不过……”

“证据不充分?”裴织帮他补充,“就算有南诏人的尸体在那里,也不能证明疯虎是他们放到那里的,对吧?”

秦贽赞赏地点头,“是的,过于刻意了。”

南诏人的尸体出现在西山的山洞里,像是畏罪『自杀』,又像是要挑起大禹和南诏的矛盾。

当然,如果真是南诏人所为,那问题来了,是谁将们安排入围场的?

在秋围之前的半个月,每日都有驻军山里搜查、巡逻,连西山附近的猎户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山。

以军队这般严密的搜查、巡视,就不信有人能躲在山里不被发现。

所以这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或对方只是打着南诏的名义事,还有其他的指使者,有没有大禹人参与来,还要步排查。

裴织想了会儿,便放开这事,继续专心吃宵夜。

等她吃完,秦贽将食盒收起来,说道:“你好生歇息,这两天都待在行宫里养伤,莫要再去围场。”

裴织愉快地应声。

秦贽见她乖巧的模样,心头又生起几分痒意,最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飞快地跳窗离开。

裴织看着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将脸埋在手臂间低低地笑起来。

那笑声从风中飘来,秦贽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耳尖,心口越发的滚烫难抑。

还是要尽早将她娶过门才行。

否则定会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将她抢进东宫。

走出行宫,名暗卫出现,主动接过手中的食盒,恭敬地道:“殿下,皇上叫您过去。”

秦贽嗯了声,大步朝营地而去。

这两天,昭元帝和太子都是在营地的帐蓬休息。

昭元帝让军队搜山,让内廷禁卫查询疯虎之事,大动干戈,营地里弥漫着股紧张的气息,随同来秋围的朝臣人人自危,就怕个不慎,事情牵扯到他们身上,不死也脱层皮。

们非常清楚,只要事情涉及到太子,皇帝就像变了个人。

这次虽说没有刺客刺杀太子,可也波及到未来的太子妃,变相地打了太子的脸,皇帝会善罢甘休才怪。

就算皇上不在意,太子岂会罢休?

有太子在皇上那里说话,所以这事没完。

幸好,秋围时间不长,还有两日就要启程回京,只要这两天众人安分守己地等待个结果就行,倒也不算太难熬。

夜已深。

昭元帝坐在帐蓬里翻看折子。

见太子来,有疲惫的脸庞『露』出笑容,将太子叫过来,将份秘折递给。

秦贽迅速地看完,疑『惑』地问:“父皇,南诏要派使臣进京?”

昭元帝颔首,“你七夕遇刺之事,南诏王不承认,认为是北蛮人想要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南诏王已经处死他的兄弟,并派使臣进京……”

说到这里,昭元帝愉悦地笑出声。

南诏王的兄弟就是派死士京刺杀太子的那位南诏王爷,与南诏王是同母所出,亲自下令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南诏王估计心里恨得吐血,却不敢得罪大禹。

昭元帝就喜欢南诏王这种看不惯自己、却又不敢反抗的无能狂怒,让他心情愉悦。

秦贽撇嘴,“看来这次的事,应该和南诏无关。”昭元帝微微颔首,“是的,幕后之人只不过是借南诏名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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