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是我想差了。也没有顾及哥哥的感受，是我不对。”

“对不起。”

卓潇依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女，看着她眼里的愧疚和后悔，卓潇依眸光微闪。

“人生有的时候是自己的，有的时候又不是。知道为什么吗？”

程菲疑惑看向卓潇依。

卓潇依眸光渐远，缓缓开口。

“有些人孑然一身，她可以任意洒脱，无拘无束的活着，做事不用有任何顾虑。但是有些人截然相反。”

程菲微愣，随即恍然大悟般，下意识说道。

“就像我有哥哥，相互牵挂着彼此！身上还有着别人对自己的期许，所以不能自私的任意妄为。这样会让牵挂的人伤心绝望，让期待的人失望。”

程菲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教官们和哥哥对自己的期许，她心里越发难过和后悔。

卓潇依看向程菲，淡淡点头。

“孑然一身的孤独，你无法体会。因为你有疼爱你的哥哥，你是幸福的。那么幸福，就要有所付出，任何危险的事情，要有顾及，这是最基础的常识。”

“当然，人一旦变得自私，作死。就算有家人，那么他离孑然一身也不远，常年与孤独作伴，这是代价。”

程菲泪如雨下，对，相对于那些孑然一身的人，她是幸福的，虽然小时候也受过欺负，但是大多数都有哥哥护着。

程菲擦了擦眼泪，郑重的向卓潇依道谢，语气坚定。

“谢谢卓教官没有放弃我，还愿意跟我说这些，我会用行动证明，你们的选择没有错。”

卓潇依看着程菲离开的背影，陷入了回忆。

楚墨年坐到卓潇依身边，轻轻抱住眼神略显空洞的她，满眼的心疼。

“因为做不到孑然一身，所以一直在那个人身边周旋了那么多年，也不敢和家里人联系？”

卓潇依回过神，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无力的靠在楚墨年怀里，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无奈。

“心里有牵挂，就会有害怕和担忧！不断的学习更生的本事，也是害怕那种无助的感觉，所谓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

楚墨年嗓音微哑，温声保证道。

“这些年辛苦了！以后有我，我陪你一起，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卓潇依心里暖融融的，她双手搂紧楚墨年，闷声说道。

“你不问问我那个人的事情？”

楚墨年微愣，他是很想问清楚那个人的情况，并且想立马将那人碎尸万段，但是他不想在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再勾起她某些痛苦回忆。

“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便听着。”

“好。”卓潇依眸光微闪，低低应声。

＊

第二天一早，学生们都已经到齐，瞿季丘百忙中抽空带人来到海城基地，特意过来送他们。

看着学生们一个个陆续上了大包车，卓潇依走在最后，她看向瞿季丘。

瞿季丘立马知道了她想问什么，眉宇冷然。

“往后京陵可能只有程前和程菲这么一个程家，让他们好好加油。”

“谢谢！”卓潇依点头。

瞿季丘皱眉道：“不，我答应会给他们做主。而且，程家竟然有人有这种肮脏的心思和行为，不管程菲是不是入选成员，这都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