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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时间,一际云川内,愁云密布,一片哀悲。
为请援而来的赮毕钵罗甫入刹那洞天,入目第一眼,便是静潭中一具微微沉浮的尸体。
“嗯?这是...”
快步走到潭边,赮毕钵罗乍见龙象如意天早已没有生息的尸首,随即转头看向靠得最近的却尘思,“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十佛,龙象佛友先前约儒道双令天坛一会,不久前却被一对夫妇送了回来,而那时他便已无气息,经过勘察伤势,龙象佛友是亡于...”
说到这里,却尘思叹了一口气,“是亡于儒门的德广弥天,以及道门的刚极摧岳二招。”
“事情怎会如此突然?”赮毕钵罗一时不解,毕竟别离禅的身份已经被揭穿,照理来说就算仍对佛门有所怀疑和不满,也不至于悍下杀手。
“或许是他们仍对十佛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又或许是因为三教本源,儒道对云川积怨已深,肯定是他们没有从龙象佛友身上得到满意的答复,所以这才选择痛下杀手,以此泄愤。”曼殊师力冷冷地说道,而这个猜测也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诸位佛友,切莫冲动啊。”
眼见曼殊师力等人皆面露怒色,却尘思连忙站了出来,分析道:“儒道双令非是智短之人,若要泄愤,何不杀人毁尸?反而还在龙象佛友身上留下如此明显的招式,这件事必定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三教内斗。”
“够了,却尘思!”
这时,一个发须皆是灰色的威严老僧开口喝道:“或许此事真有内情,但龙象身上的招式却做不了假,此两招乃儒道上乘绝式,非精修于此者,断无可能达到这般火候,看来龙象的善意他们并不领情,甚至变本加厉,这分明就是儒道在对我佛门宣战!”
“我赞同上座的话,既然他们再次屠戮我云川之人,我们亦无须再退让,明日公开亭,便连同不动城那两人,将儒道一起问罪审判!”
“慈尼说得不错,如此践踏我佛慈悲,实该让他们见识我佛怒火!”
眼见云川众僧皆义愤填膺,甚至还要对不动城出手,赮毕钵罗急忙劝道:“真相未明,便启杀途,非是佛者该为,大战一起,更会牵连许多无辜之人丧命,届时三教便再难重归昔日和平了。”
“十佛,龙象的死,证明儒道内部除了蹈足鹤白丁之外,还有人包藏祸心,难道我们要等着他们继续残害佛友直至阴谋者自己现身吗?你身为佛门衔令,更理当率领一际云川向儒道问罪,而不是一味的忍让。”
须弥上座的话,让赮毕钵罗一时语塞,更让一旁的却尘思暗自着急。
“如果十佛没有别的事,我与众位佛友便下去准备了。”
随着须弥上座等人负气离开刹那洞天,却尘思问道:“十佛,众位佛友已失理智,咱们该如何是好?”
“既然无法用言语劝说他们冷静,只能在明日的战场上留手了,若不让他们把心中怒火发泄出来,恐怕旁人无论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
赮毕钵罗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而此行本来的目的顿时也被迫搁置,这让他隐隐感觉似乎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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