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闻言还笑着对二人点头,“我们都是响应号召下乡插队的知青,只要?身体状况许可?,自然?是听从生产队的安排。瞧瞧,这外屋地怪热的,不如?老支书和?主任去外面稍坐?水马上就开了,我沏了茶就出去,家里的花茶,味儿还不错。”老支书什么年纪,什么阅历,如?何看不出来?司南这番作态。“队上还有不少事呢,茶,我们就不喝了。”说完看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妇女主任,转身就要?走。不过刚走出去两三步,老支书就站住了。
回头,神情复杂的看向司南,“日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莫说过头话,也莫做过头事。人呀,得朝前看。”
“良言一句,受用终生。纵是我老子在这里,也莫过如?此了。”司南点头,还微微欠了欠身,“都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支书爱民如?子,对我们这些?抛家省亲没有亲长?护持的人都能这么爱护。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
刷的一下,老支书的脸就黑成了锅底,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南,再没迟疑的走了。
司南在礼数上很少出错,此时见老支书和?妇女主任往外走,竟然?还能唱独角戏的将?人送到?院门外这才关了院门回屋。
回到?外屋地,灶堂里混着玉米杆子的那本最早做出来?的教?案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了。看了一眼锅里的水,司南又添了两根玉米杆子,然?后?去葡萄架下收拾了刚刚弄出来?的垃圾后?,再回到?屋里时,还真的沏了壶茶,自己坐在卧房喝了起来?。
原本按司南的喜好和?习惯,她会做到?葡萄架下喝茶吹夏风的。不过她这会儿心情非常糟糕,所以便坐在卧房里拿着平板闯关。
火气直接影响了智商,本就很菜的游戏莱鸟玩闯关游戏的结果,已经不言而言了。
哪怕队里继续让她去村小任课,司南都会推辞不去。可?自己不去和?被别人明明晃晃的撵回来?,那是两码事。
司南手?里有一整套村小毕业班学?习教?案,烧的那份只是最早做出来?的,早就不用的玩意。
原本司南还打算等辞了村小的工作就将?手?里那个最后?版本交给生产队,也算是她为村里的小孩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今儿...她实在是太气了。
反正?她是不准备交出来?了。
司南也知道自己有些?嘴硬心软,不然?也不会掩人耳目的烧那本了。可?这会儿她在气头上,是再不愿意去想?这事了。
嘟了嘟嘴,又将?嘟起来?嘴抿成一条线,过了好一会儿司南才收了平板,继续去收拾菜园子里的菜。
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也不义了。等咱们离开的时候,绝对还你一个毛坯院。
哼~
心情再糟糕,该做的事也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天热,也不想?吃得太干,所以晚饭仍就吃的水捞饭。
至于菜,家里不缺青菜和?肉,小伙子们干一天活了也辛苦极了,吃点好的准没错。
仍旧是习惯的荤素四道菜,两样主食,这个没什么可?说的。
一时等柴简他们回来?,四人就吃饭。席间司南将?老支书来?的事,说的话跟三人学?了一遍,然?后?便很认真的跟三人说了她的决定,“老支书被我气走了,又有妇女主任在跟前,这事指不定就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给我穿多大的小鞋呢。反正?今年下半年,生产队的工,我都不出了。”
本来?就没干过多少农活,挣的工分就不多。这回的事一闹出来?,还不更得往死?里压她的工分呀。
就为了那几个工分,累死?累活的,她才不干呢。
“不去就不去。”乌亮一听司南学?的这些?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这么欺负人的,“咱家不差你那点工分。你就在家里养着,养的白白胖胖的气死?他们。”
乌明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他们这事办得不地道,你硬气些?是对的。”
生拉硬拽出这么离谱的理由,真当旁人都是傻子呢。
柴简端着碗却什么都没说,等将?他碗里的那碗水捞饭都吃光了,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乌亮和?一脸悻悻的司南,然?后?转头问乌明,“每次选村里的干部,选来?选去仍旧是那几个人。我记得从咱们来?三友村那年,支书就没换过人了。”
乌明看了一眼司南,这一瞬间他都替司南气愤委屈。
亏了这丫头还总没事帮着那些?村干部们做脸,可?那些?人却是翻脸无情忘恩负义的。
“你还想?将?人拉下来?咋地?”刚跟你们家司南起了冲突,你是真不怕人家怀疑到?你身上呀。
“还不至于。”最重要?的是现在也不是动?手?出气的时候,“等几个月,过年的时候再说也不晚。”
不过为只兔子来?场冲冠一怒的事,也挺浪漫的。
司南闻言,也顾不上生气委屈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柴简,“你要?做什么?”
柴简摸摸司南的头发,笑得又温柔又淘气,“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会做什么。”
“我?我能做什么?”司南反手?指向自己,一脸的诧异和?不解,“难不成...偷了村里的任务猪?”
诶,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司南说完就低下头,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不过刚想?了一回这方法可?操作性就发现今年她都未必在村里过。
怕是没那个时间呢。
柴简看向左思右想?的司南,见她的注意力终于从那件事情上转开了,这才放心了。“到?时你就知道了。”
司南朝柴简皱了皱小鼻子,“又卖关子。”
别到?时候白白计划一场再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