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什?么阵仗呀。本姑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社会事件。
一见司南哭了,乌亮三人就更急了。柴简一个?箭步就走了过来,乌明也不承多让的和乌亮一块冲到了前面?。
“明哥,他带人来偷我的钱。钱都从他包里搜出来了,他还不承认。”
乌明三人:“……”
老支书等人:“……”
小兵头目一干人:“……”
吕时业:“……”
乌亮的脑回路可能真的跟正常人有?异,他听了这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看被司南用手指着吕时业,又看看站得与?司南极近的小兵头目,用一种梦幻的声音问道,“所以?,你?们?是组团来我家偷东西的?”
都已向?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原本还因为受到不小的惊吓委屈得直掉金豆豆的司南也被乌亮那话里明显的意思逗乐了。
这说法也忒搞笑了吧。
不过看现场这节奏,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生动形象。
司南到底是个?小姑娘,哪怕她都成了知青,响应号召插队下乡了,但她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担事的样?子。
于是老支书和蔡队长这两个?村领导就主动承担了问询事情向?过的任务。
那小兵头目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替吕时业兜揽,看了一眼委委屈屈,已向?放松下来的司南一眼,直接将他们?为什?么来,以?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然后众人的眼神?就更诡异了。
这事...就跟那驴突然受惊似的,叫人迷茫呀。
╮(╯▽╰)╭
虽然很好奇那手绢包是怎么从吕时业的包里掉出来的。但那小兵头目也没在这种时候发问,而是以?人脏并获的理由将吕时业带走了。
等人都走出知青小院了,吕时业的老婆才听到消息,然后哭天?抢地的追着小兵们?去了县里。
蔡队长和老支书对视一眼,然后视线从司南身上转向一派狼藉的屋子,最后齐齐的摇了回头,心里不由对自作?孽的吕时业骂了一声活该。
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一屋子的人便都得只剩下司南四个?了。
司南才腿一软的就要往地上坐。
柴简眼急手快的扶了一把,没叫司南坐在地上。然后半揽半抱着司南将人送到炕上坐了。
司南靠着墙,坐在炕上,浑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嘴唇抖的说话都带着颤音了。
“我,我今天?敲猪……多亏了东院的花妞了。吓,吓死我了。”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又头一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栽赃一个?人,这对于司南这样?生长在和平时代的妹纸来说,真的是太为难她了。
“...那钱是怎么回事。”乌亮听出来是司南栽赃,可他却想不明白这钱是怎么送到吕时业包里的。
“早起的时候,明哥不是给?了我几张票,我就拿了点钱用手绢包了揣在身上,想着敲完猪看看有?没有?顺风车去趟县里。没想到在猪圈弄了一上午。”接过柴简倒来的温水,司南喝了一大口后,感?觉比刚才舒服了许多,“回来的路上,我将手绢塞到了袖子里,原本是想着真要是被查出什?么来,那钱就拿出来贿赂一下来人。后来,就那样?了。”
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那样?了,但到底给?了几人一个?思路。
毕竟将手绢藏在袖子里,更容易操作?些。
“太冒险了。”柴简皱眉看向司南,想要说些什?么,可见这么半天?过去,司南一张小脸还白得没丁点血色,就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是你?幸运,吕时业倒霉。这中间要是被人看出来,你?就完了。”柴简舍不得说司南,乌明却气得不说不快。
这多惊险呀。
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往里面?冲什?么呀。“你?就不应该回来。”接到消息就先躲起来,或是直接去采石场给?他们?报信去。
这是没吃亏,吃亏就晚了。
司南知道乌明这么说他是关心她,可她这会儿正委屈呢。一听他么说,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我,我没想到。”是呀,她怎么就跑回来了呢。
乌亮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司南这样?,他怕自己再?说点什?么,不是将司南说哭了,就是接了司南的错误,被他哥和柴简一顿吼。
想罢,这位便直接去收拾屋子去了。
等收拾完了屋子,便又跑到仓房那边拿了早上剩下的菜,很有?大师范的将剩菜倒进锅里。
旁的他也不会,但剩菜加水做底汤,回头再?叫司南做一锅疙瘩汤的活,她还是能干的。
“…早知道就让那笨驴将吕时业的两条腿都踹断了。”不过想到今天?这事若是罪名能定下来,吕时业怕是有?一阵子回不了村子了。
等他回了村子,再?叫驴同志来个?爱的恰恰舞。争取一年到头都叫吕时业悄悄停停的呆在家里,别出来为乱一方。
……
别管司南这事做得有?多么漏洞百出,可吕时业就是被抓了个?人脏并获。
当时屋里不少小兵,又都是看着司南先是撸了下胳膊,然后空手接包的。所以?哪怕他们?很是怀疑吕时业偷盗的可能性,也不得不承认那包钱的手绢确实是在他们?的皮子底下从吕时业的包里掉出来的。
那手绢上的南字,更是没办法抵赖。
而司南为什?么要在手绢上绣字呢?
那是因为白布的手绢上沾了洗不掉的红油。
就那个?空间里的酸辣粉丝的油包。
本来那一块油污并不算明显,可司南就是觉得不好看,这才绣了个?字。
没想到还就给?她用上了。
说起来这也是吕时业的‘福分’了。
另一边吕时业被小兵带走时,又摔了一跤,腿上刚刚养好的伤又有?些复发。好在吕时业他媳妇跟了过来,扶着吕时业的胳膊,这才没叫吕时业受更多的罪。
一边跟着往县里走,一边还百思不解的想着那手绢是怎么到他包里的。
他这么想时,那个?小兵头目也在想今天?的事。
一会儿想到司南白皙又精致的小脸蛋,一会儿又想到司南捧着手绢的双手,一会儿才转头看了一眼吕时业,也想一回那目的性及其明显的栽赃陷害。
耳边听了一回吕时业那媳妇的哭哭啼啼,心烦的不行。可转念间脑子里又浮现了司南无声哭泣的模样?。
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流泪的小模样?,还挺叫人心疼的。
……
屋子被人这么翻弄了一回,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在他们?早起将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除了摔碎的两三个?碗,家里倒是没什?么损失。
一时吃了午饭,司南便觉得疲惫的想要睡一觉。三人见司南那样?子,也不叫她收拾外屋地,都催着司南回房休息。
只不想司南刚躺下,桂芝就来了。
“嫂子可有?阵子没来了,快炕上坐。”见桂芝来了,司南也懒得动弹,只坐在炕上笑着让客。
“没脸来,臊的慌。这不是刚听说你?们?这边闹起来了,你?铁柱哥心里惦记的不行,他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登门,我就自己来了。”一边说一边坐到炕沿上,一双眼睛担心的打量了一回司南,“瞧这小脸,咋还没点血色呢。”
之前村里选会计,铁柱还为了他那小舅舅来做说客。当初这许诺,那许诺的,可他那小舅舅一上台就翻脸不认人,弄得王铁柱特别的没面?子。尤其是吕时业针对司南的事一出来,就更叫王铁柱不好意思登门了。
“吓的。”司南是真的吓着了,身上都没力气的半躺在炕上与?桂芝说话,“太吓人了。”
而且这种吓,还是越想越吓人,越想越后怕的那种。
虽说桂芝没见到当时的场景,但小兵抄家打砸的事却是见了不少。桂芝来之前听说当时就司南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凶神?恶煞,这会儿见司南这样?,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安慰了司南一回,又破口大骂了一回吕时业,抱怨了一顿她婆婆心里有?只有?弟弟没有?儿子后,桂芝才像刚想起来那般问起了吕时业偷盗的事。
“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干,你?说说一个?村子里住着,出了他这么个?人,别人怎么看你?们?这一支呀。他还是生产队的会计呢,以?后这帐能清楚吗?”叹了口气,司南还有?功夫忽悠桂芝,“我是受害者,被偷钱的那个?,我倒是不怕什?么,可就是不知道你?们?出去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嫂子呀,当初你?和我铁柱哥都替他找了多少人呀。这人家得怎么想你?们?俩口子呀。”
桂芝顺着这话往下想,也是气的不行。
真特么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用什么语音输入软件打的字,你们先看,作者一会儿来改错别字。(咬舌不清的人,是真用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