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没卖关子,直接将?吴莱吃上商品粮,能?去京城的消息说了。“旁家就没意见?”乌明?皱眉,“这事一出,怕是朱会计一家在村里更难了。”
莫家的大儿子可是老?支书的亲外甥,如今死的那么惨,朱家不给说法,竟然还叫他们家的外甥女?进了文工团,这是要闹哪样呀。
谁说不是呢。
朱扬醒过来了,人已?经从医院接回家修养了。他那位没接到家的新娘子也回家了。不过没跟朱扬回家,而是回了自己在县城的‘娘家’。
这婚事到最后会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开?始朝着不好的方向猜测了。如今村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鸡飞蛋打。
受重伤的天天去朱家闹,受轻伤的又怕朱家忘了他们,也是见天的去朱家炕头泡时间。
这还罢了,最叫人替他们闹心着急的是那些死者的家属和当?初那个开?拖拉机的小伙。
一件喜事衍变到如今这个情况,也是始料未及。
就在司南几人都替朱会计一家头疼的时候,吴莱带着她干妈来了三友村。
来了三友村没去朱家,竟然来了知青小院。
“在家呢?呃,”张家舅妈推开?外屋地的门,理所当?然的就进了西?屋。
不想一进西?屋就看到大刀阔斧坐在炕上编筐的乌亮,修什么东西?的柴简以及端着痰盂正要往外走的乌明?。
与乌明?走了个面对面,两方都挺尴尬的。吴莱站在一旁难得有眼?力见的接道,“我们来找司南,司南在家吗?”
土胚房子又不隔音,这一声别说西?屋的三个小伙子听见了,就是东屋的司南也听得真真的。
司南将?炕上的东西?收到空间后,便连忙起身下炕,趿上鞋就开?了房门,“你,你们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看到吴莱,司南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到底没落了架。一边迎着二?人去她那屋,一边诚心恶心人似的对乌明?说道,“明?哥,一会儿帮我沏壶茶。”
乌明?抽了下嘴角,“...嗯。”便出屋倒痰盂去了。
虽然不是很勤快,但是从来不随意使?唤人的司南竟然叫端着痰盂的乌明?沏茶...乌亮和柴简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张家舅妈和吴莱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嫌弃,然后张家舅妈就对司南客气?道,“说两句话就走了,别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家来了,哪能?连口水都不喝。”
司南房间里有不少零嘴,此时都在炕桌上摆着呢。这会儿让两人炕上坐,又推了推炕桌上的零嘴叫她们随意。
很闹不明?白她们俩干嘛来了,司南也懒得猜,就等着她们将?来意说了。
不想说出来的话出人意料到让人惊掉下巴。
“前儿才听我这姑娘说了那天的事,她也是一时伤心,急糊涂了。一直想过来给你赔个不是,却一直不好意思来。这不,我就陪她来了。”说完拉过司南的手,笑着夸了司南两句,“好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你姐姐计较。”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说完这句话,吴莱又下意识的转眼?看张家舅妈,那脸上带着几分忐忑以及求肯定的神色。
咋,这赔礼道歉还有什么硬性?指标和标准不成?
司南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即视感。
“我当?什么事呢,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寒冬腊月的,哪就犯得上跑这一趟。”
房间的门没关,可以说除了外屋地的门是关着的,东西?两间寝室的门都开?着呢。
一方面是司南和柴简他们害怕吴莱跑来打架,二?来也是想弄明?白这二?人怎么就上门了。
“都是好孩子,看到你们和好,我就放心了。之前的事,是咱们不对,我和她爸也知道委屈你了,我那天见你,就知道你条件不错,正好家里在文工团还能?说得上话,你若有这方面的想法,”
“老?领导教育我们,从人民群众中?来再回到人民群众中?去,还叫我们扎根农村,为人民服务。”她没吃亏,又不是多大的事,张口就暗示能?将?她弄进文工团,司南怀疑她们是想要关门打狗,瓮中?之鳖。因此拒绝的相?当?干脆,而且理由还叫人不好反驳,“我还真没这方面的想法。”
“你是不是傻?那是县文工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人各有志,要你管呢。”怼了吴莱一句,司南又斜眼?问她,“领导语录是不是没背熟?领导的教诲是不是没放在心上?革命不分贵贱,我爱劳动,我爱种地,这是我的爱好和权利,也是国家给我的任务。”
“你这孩子,竟说气?话。我一见你就稀罕,原就觉得你各各方面都不错,若不是紧跟着就出了事,我转天也会找你说这事的。京城那边的文件你不是也听说了吗?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一朝,未必还有下一回。你若是来文工团,婶跟你保证,进京选拔的名?单里,一定有你的名?字。”
张家舅妈说完,又拉着吴莱,一脸的慈母情怀,“莱莱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这张嘴呀,好话都叫她说拧巴了。婶的意思是想叫你陪着莱莱一块进京,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
司南闻言,一脸迷茫。这感天动地的母爱,为什么没感动她?
逗啥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不太舒服,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更新时间可能保证不了,但作者争取保证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