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点了点头:“认识到有认识的,可是我怕你们就是花钱也没有,这姓曹的一定在京城有着不小的背景,否则,他这般胆大妄为,早该惹出麻烦了。”何东朔闻言脸色变了:“兄台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偿若他在京城有人的话,我们就是到省里去告,怕也没用,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何东朔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在厅堂中争执不休的族人。
朱雀拦住他道:“我去想想办法,这就告辞了。”
何东朔挽留道:“何不吃了饭再走?再商量商量我们如何搭救何东南和我叔父。”
朱雀本待推辞,何东朔硬拉着他,朱雀想着也许能从他们口中问明白江疏影如何被诬告入狱的事情,便也不再推辞。
何东朔向何家的几名长辈说了朱雀的推测,朱雀虽然没有证据,可也不是瞎说,区区一个知府,能够不把王府金牌放在眼中,若非在京里有极大的背景,是不会如此嚣张跋扈的。
这些人听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本来还在争执如何上告的事,这时都安静了下来。
吃饭时,何东朔向朱雀介绍上桌的这些人,除了何东朔以外,桌上做的都是何家云字辈的人,何云玉,何云飚,何云峰,何云正……朱雀一时也记不起这许多,他向一位能说会道的何云峰问道:“何东南和江家小姐江婉莹订婚一事到底如何?怎会让曹锟陪着他一起前去,以至惹出这些事端?”
何云峰叹了口气,说道:“曹锟这畜生,不知从哪得知江婉莹相貌出众,因此主动要去,当时云雀还说过,有官府的公子爷跟着,也有面子,哪知……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第二日也送了彩礼过去提亲。那江疏影人倒是好人,回他们,自己的女儿已经许了婚事,因此将曹锟拒绝了,曹锟回去告诉了他干爹,不知他们出的什么恶注意,竟污蔑江疏影贪赃枉法,将他关了起来。”
朱雀心道,原来是诬告贪赃枉法,以江疏影的生性,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是污蔑的多一点,至于证据吗,为官之人假造些证据出来,不算什么麻烦的。
何云峰接着说道:“他们暗中放出话来,除非江婉莹嫁给曹锟,否则江疏影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下半辈子了,江婉莹为了替父亲求情……”
朱雀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了,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
这顿饭,因为个人均担着极大的心事,因此人人都食不知味,朱雀匆匆吃罢,立即告辞,何家人也不甚挽留,朱雀就离开了何府。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事的起因,全都是曹锟贪图江婉莹的美貌而起,自己还需要去找他,他问过何风朔,何风朔也不知曹锟住在何处,朱雀只能自己去打听。
如此冒失地去打听,肯定会引起曹锟的警觉,朱雀又去找了丐帮的朋友,很快问清了曹锟的住址,可是朱雀没有直接过去找他,而是骑着马离开了大同府。
朱雀来得很巧,王府二公子正在家中无事,见到朱雀自是一番欢喜,忙将朱雀请了进来,说道:“那官银失窃一事,我还没有多谢你高抬贵手呢。”
朱雀说道:“别忙说这个,我正被一堆事儿搅得头都大了,偏偏不是武林中事,而是官场上的事。”
二公子来了兴趣,问道:“哦?能让你朱大侠都头痛的事,我倒想听听,到底何事?”
两人分别坐定,朱雀喝了口茶,就开始说起了关于曹知府手下抢夺了王府金牌一事,二公子闻言勃然而怒:“竟然不将王府放在眼里,这曹知府叫什么名字?”
朱雀想了想,似乎一直都没有问过,只好回到:“只知是太原府的知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二公子点了点头,说道:“知道是太原的知府,就已经足够了,扶摇,你去将府里的孙师爷找来。”
扶摇乃是二公子的书童,闻言去了,王爷府中的孙师爷,朱雀也见过,知他对于官场上的人事研究的非常透彻,什么地方的官员叫什么名字,和谁是亲戚,和谁互相扶持,和谁不对付等等,无不知晓。
朱雀说道:“二公子也别慌着生气发怒,此人不敬王府,到还是小事,他的两个儿子所作所为,才够得上你打抱不平的。”
说着,就将前几日所发生之事都说了,曹睿曹大少仗势欺人,欺辱卖艺的,倒还是小事了,这曹锟淫人子女,不遵师长,诬告知县,那才是人神共愤,二公子听得怒火中烧,银牙咬碎,拍案而起:“真是反了他了,难道真的任他作威作福,无法无天了么?”
那孙师爷刚刚随着扶摇一脚踏进屋里,听了二公子这么一喊,吓得又退到屋外。
朱雀看到了,立刻说道:“孙师爷快请过来,我们正有事找你,二公子生气,可跟你绝不相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