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前方的土丘上传出救命的喊叫声,那喊声格外凄厉,只响了那么一下,立刻就归于沉寂。
放眼看去,前方的那个土丘上好似有人影闪动,三人二话不说,拔腿便往土丘上跑。
刚到土丘的下方,头顶传来一阵冷笑,抬头一看,正是洛交县的县令倪连辉。他左手抓着一个女孩,右手一把大环刀正对着赶来的三人。
他抓着的那个女孩,年级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清秀,她双手被绑,脖子无力地歪在一旁,刚才的喊声,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
“你杀了她?”许砚怒问。
“自然是我杀的。本来我看她长得还不错,就想暂时留着她的性命,等我元阳天罗的禁忌期一过,好好玩乐玩乐。谁知刚才她突然一声大叫,将我从睡梦中吓醒,所以我便杀了她。”倪连辉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钱向彤瞪着一双小眼睛:“这个村子的人,全是你杀的吗?”
倪连辉冷笑一声:“明知故问。我倪连辉这辈子所有的心血,都在昨晚付诸东流。我心中之怒,需要发泄,他们刚好碰到了,也只能怪自己命背。”
原来倪连辉从密道逃出后就到了这个村子,为泄心中愤懑,他杀了村子里的所有人,独留那个小女孩。也许他太累,所以就在土丘上眯了眯眼睛。
可偏偏他没曾想,许砚等人会这么快找到密道,并追上了他。
许砚怒火中烧:“倪连辉,今日我便取你狗命,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倪连辉哈哈大笑:
“我配不配,这事并非你说了算。刚才这个女孩一声大叫,将我从梦中吓醒,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过来了,睁眼一看,原来是你们三个。哈哈,害我吓了一跳。”
钱向彤面色一黑:“倪连辉,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了。”
倪连辉装腔作势地说:“我修炼原阳天罗神功,短时间内杀人越多,就越能激发能量,你们几个追上来就是受死!”
许砚冷声道:“我们几个,照样取你的性命。”
倪连辉向前抬起大环刀:
“我倪连辉一生心血,全毁在你小子手上。也好,我今日就杀了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权当给自己报仇。你们和那些村民一样,要怪,就怪自己命背吧。”
许砚瞪了他一眼:“命背的人是你。准备受死吧,那些村民,正在路上等着你了。”
倪连辉凶神恶煞地道:
“你们可曾想过,我手上的这个女孩,就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她才会出声呼救,不然的话,她到现在还活着。也许我元阳天罗的禁忌期一过,玩着玩着还会喜欢上她了,那她又能活得更久。所以,你们才是杀死她的真正凶手。”
许砚大叫一声:“无耻!”
“无耻又如何!如果无耻可以让我壮大势力,可以让我雄霸未央国,可以让我享尽人间荣华富贵,那我何乐而不为呢?”倪连辉恶狠狠道。“放下那个无辜的女孩。”许砚已经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