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被碧华灵活地躲了过去,张灵儿伸出的手被张夫人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一记,手背上顿时浮现出两道红肿的痕迹来。张灵儿吃痛地缩回了手,捂着手背在那抽气,眼睛里溢出晶莹的水气。
还没等她说话,张樵夫一拍桌子,眉头拧成一团,怒瞪女儿,眼睛里如有利箭射出,他大声喝道:“你不吃,就什么都不要吃,好端端的一顿饭,瞧瞧被你闹成了什么样子!”
碧华亦在旁边温声劝道:“灵儿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说话,非要冲撞父母呢?”
张灵儿被爹爹凶,被娘亲打,本来就很难过了,还要被碧华在旁边添油加醋,她又气愤又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啪嗒”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声音哽咽地道:“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她放完狠话,一抹眼泪,转身朝她自己的屋子跑去了。
“这孽女,竟然还敢摔筷子!”
张樵夫被气得不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脖子上冒出青筋,在张夫人的安抚下才缓和了些许。
“家中就这一个女儿,小女自幼被我们娇惯坏了,实在让女侠见笑。”张樵夫气息稍缓,苦笑着向碧华赔罪。
“她年纪尚小,长大了以后,自然能够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教诲。”碧华语重心长地道。
“哈哈,希望如此……不管她了,我们继续吃饭吧,被她这么一闹,满桌子的菜都要冷了。”
在张家夫妇殷勤布菜下,碧华每样菜都试了一些,果然十分美味,虽然比不得在客栈中吃过的,却别有一番滋味。
一碗白米饭很快见了底,碧华的动作越来越慢,渐渐地好像困了一般,趴倒在了桌子边缘。
张家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张夫人点点头,大着胆子过来,拍了拍碧华的肩膀,问她:“女侠?女侠你怎么了?”
“醒醒啊……”
任张夫人怎么呼唤,碧华都没有半点反应。
张樵夫舒了一口气,道:“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刚刚差点被灵儿坏了事,这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体谅爹娘的难处,我们这也是为她好啊。”
张夫人有些忧虑,道:“看这姑娘的装扮,应当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当家的,你那药真的好用么?”
“我的药连熊瞎子都能药倒,何况区区一个人类,而且我把那一整包都放进去了,你不用担心。”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去拿捆麻绳过来,把她绑起来,就算她中途醒了,也挣脱不开。”
张夫人依言,把藏在柴房中的麻绳取过来,按照丈夫所授法子,将碧华捆得结结实实。
张樵夫生活在大山里,野兽打过不少,这股麻绳有两根拇指那么粗,本来是用来绑一些大型猎物的,现在用来绑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唉……我们干的这事忒有损阴德,人家姑娘家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容易,还被我们下药迷倒……”张夫人瞧着被五花大绑的碧华,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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