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他要凤卿，只要凤卿。

“把……凤卿还给我！”离墨有些失控。

“还给你？景煜……你对我做的一切，可还记得。”凤涅冷眸看着离墨，两人在无形中压制着对方。

“只要你把凤卿还给我……”离墨声音沙哑。

“好啊……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解了恨，就把她还给你，如何？”凤涅扬了扬嘴角，示意监察司的人将离墨拿下。“帝君不会反抗吧？”

离墨没有反抗，只要凤卿能回来……

“带去刑牢，我亲自动手。”凤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帝君，您可曾后悔，你那么爱她……可她眼里只有仇恨。”冷魅就站在殿外，笑得有些苦涩。

离墨冷眸看着冷魅，什么都没说。

“呵……”冷魅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执迷不悟。”

“景煜，她有什么值得你爱？是身体，还是那张脸。”

冷魅不服，她比凤涅输在哪里！

“你不配知道。”离墨沉声说了一句，被监察司的人推走。

内殿，凤涅走了出来，看着冷魅。“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冷魅蹙眉。

“当年，帝君误以为我要弑君夺位，还误会我与黑曜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才将我困在帝君殿。你跑来说帝君要娶你，大婚当日就是我的死期，你说你不忍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打算放我走……”

冷魅倒吸一口凉气，她居然都记起来了。

“我说的……没错。”冷魅莫名被凤涅看得有些心慌，慢慢后退。

“可惜啊，我还未逃出迷雾森林，就被景煜再次抓了回去。他发了疯地恨我和黑曜私奔，不惜打断我的鱼尾，将我困在那潭水中，在我为鲛人族求情的时候，一片片拔下我的鳞片，折磨我……说只要我拔下一片逆鳞，他就放过一个鲛人。”

凤涅看着已经干涸的潭水，眼眸透着浓郁的恨意。

“那是帝君残忍成性，你反了他不也是因为这个？”冷魅手指慢慢握紧，手心有些出汗。

“是啊……那有没有可能，我们一直都在误会着对方，被什么人挑拨，然后搭上了我全族的命！”凤涅一步步将冷魅逼到了凤梧台。

“你什么意思……”冷魅呼吸收紧。

“你可还记得锦林？他死前拼尽全力对我说……有人故意误导鲛人族，说帝君要杀我，他们才会谋划杀上神山，却被帝君误会他们要造反，对他们斩尽杀绝。”

冷魅心口咯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凤涅，你知道了又如何，景煜杀你全族，折磨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会一一讨回来！”凤涅周身的内息慢慢凝聚。“但是你欠我的，也别想逃……”

“你觉得，你能杀了我？”冷魅并不惧怕凤涅。

“杀你不至于，让你像我一样，被封印在无尽深渊，让你永生永世都沉睡在我的脚下，这算不算惩罚？”凤涅的内息越来越重。

冷魅不屑一笑。“就凭你？”

“那如若再加上这几颗天珠的力量呢？”凤涅抬手，原本在傀儡手中的天珠全都到了凤涅手中。

包括冷魅身上的那颗。

“你！”冷魅惊恐地看着凤涅，怎么可能。

“你似乎记性不太好，这天珠，是景煜用我的血，一颗颗淬炼出来的。”凤涅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猛地抬手，强大的内息冲着冷魅压了下去。

冷魅惊恐地想要逃走，可天珠的力量太强，她根本无处可逃。

惨叫声在凤梧台回荡，只是这次……喊叫的人是她冷魅。

而不是凤涅。

一报还一报，做人……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主人，那帝君……”身后，黑曜小声问了一句。

“说了交给我！”凤涅沉声回眸，嘴角却依旧带着笑意。

一步步往刑牢走去，凤涅用内息幻化鞭子。

景煜欠了她的，也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