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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要重击雷鼓，这在神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水族的人紧张，君天择也有些紧张。

离墨留在无尽深渊照顾凤卿了，君天择就换上了水族的衣服，跟在若兮身后。

“你不留下照顾凤卿，跟着我做什么？”若兮蹙眉问了一句。

“我怕你太冲动。”君天择蹙眉，别到最后神族的事情没解决，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冲动？”若兮那张绝美又雪白的小脸透着浓郁的不悦。“我活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敢说我冲动的人！”

君天择哼了一声，跟在若兮身后。

“你就不怕你不在，你的凤卿被离墨抢走？”

“她本来就不属于我，她是离墨的。”君天择蹙眉开口，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可以付出那么多，连命都不要？”若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君天择。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君天择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

从前君天择说这话可能没人会懂，但若兮也是活了千百年甚至更久的人。

她能明白君天择话语里的意思。

人活得太久了，就需要一个理由，一直支撑着自己走下去。

“你的理由，可以改变一下吗？”若兮小声开口。

“什么？”君天择蹙眉，没听清。

“没什么……”若兮转身，继续往回走。

看着若兮和水族人离开，几个黑影闪进了迷雾森林。

……

石牢。

“若兮说，这里是帝君殿监视不到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暂时安全。”轩辕夜坐在火堆旁，看了眼靠在离墨怀里发呆的凤卿。“阿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凤卿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做了个梦。”

梦见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方才那小姑娘用弱水河的水倒在你的手腕上，你看到什么了吗？”轩辕夜其实隐约看到了些什么，但是他不确定。

“是七彩的光。”凤卿蹙眉。

“什么弱水？”离墨脸色沉了一下，不知道凤卿和轩辕夜在说什么。

“方才的水族小姑娘拿了一瓶弱水河的水，说若是撒在手腕上，能看到前世是不是神族。”轩辕夜起身，抓着凤卿的手腕看了许久。“不会是骗人的吧。”

离墨沉着脸将凤卿的手腕扯了回来。“别拉拉扯扯。”

“你瞎吃什么醋。”轩辕夜白了离墨一眼，真是个醋缸。“我就看看。”

“不给看。”离墨傲娇地将凤卿的手腕用衣袖遮住。

“小气……”轩辕夜撇了撇嘴。

“你俩能正常点吗？”凤卿快被气笑了，这俩人一见面就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如若那小姑娘说的是真的，我怀疑凤卿前世是神族的人，因为她的内息在进入神族以后，一直都在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轩辕夜若有所思。“而且，我感受得出来，第一次见到凤卿，我就有种臣服感，这绝对不是偶然，也不是因为她是龙渊神女。”

离墨心口一紧，抱住凤卿。“无论前世是什么，这一世她只是凤卿。”

“听闻神族的七彩鲛人是唯一能与帝君抗衡的人，若凤卿真的是神族转世，那力量就封印在弱水河中。”轩辕夜是担心与神族的实力悬殊太大。

“不如我进弱水河试试？”凤卿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不同意！”离墨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看着那弱水河，他莫名的恐慌。

就好像……在那里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背着凤卿走过弱水河的时候，他的心就刺痛得厉害，有些东西仿佛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