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慕容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作为皇室皇子,慕容涉能被扔到五毒谷那么多年无人问津,而她……生在皇宫,如同地狱。“我曾经渴望自由,想要离开皇宫,永远都不要回去,一开始我也犹豫过,拓跋弘毕竟是西蛮的皇帝,他将来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想要逃走,想要刻意疏远他,不对他动感情,可我无法控制自己。”慕容瑟瑟摇了摇头。“我可能,注定要重蹈覆辙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若将来他不爱你了,有了别的女人,或者后宫女人无数,你又该怎么做?”这个问题,慕容涉曾经问过凤卿,凤卿的回答是她相信离墨,因为离墨给过她承诺,此生只她一人。
“目前还没有想过。”慕容瑟瑟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她太过安于现状了。“我怀孕了……”
她现在只想给拓跋弘生下这个孩子,留在拓跋弘身边。
至于其他,至于以后,等到了实在无法忍受的那一天,大不了她便离开。
孩子留给拓跋弘,她走。
“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慕容涉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
“那你呢哥,一辈子都跟在凤卿身边吗?”
“到她不需要我的那一天。”慕容涉点头。“楚泽死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离开,这个时候她是需要有人在她身边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等凤卿不需要她的那一天,他便离开。
“慕容涉,过来。”慕容涉还想说什么,耶律齐一脸怒意的走了过来。
慕容涉打了个寒颤,看着慕容瑟瑟。“我先走。”
“哥,你们感情真好。”慕容瑟瑟笑了一下。
“好?”慕容涉一脸无奈。“你没看出他是来寻仇的?”
“我再说一遍,过来!”耶律齐一脸我就要动手的样子。
慕容涉耸了,蹙眉走到耶律齐身边。“打赌的时候不是说了?我是主人你就是个奴仆,怎么跟我说话呢?”
耶律齐冷笑,真是给他脸了。“我放在床头盒子里的令牌呢?”
慕容涉偷鸡摸狗从他这拿钱去赌也就算了,居然将他的调遣令拿走了。
有那令牌在,可以调动耶律家的死士。
“真小气……”慕容涉嫌弃的将令牌扔给慕容涉。“我可没拿你那破令牌做什么!”
“你想调动死士上战场帮凤卿?那你知不知道这些死士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就是耶律家的保命符,是整个耶律家的命脉!”耶律家是商户,他是商人,这些死士是他最后的保命符。
慕容涉楞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调动耶律齐的死士。
他也不想用感情或者其他去威胁或者恳求耶律齐,让他出动死士上战场。
“你眼里心里只有凤卿,是不是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如若今天死士被调动,我耶律家旗下在这乱世会动荡成什么样你能想到吗?”任何人都敢自立门户,任何人都敢卷走他们耶律家的东西跑路。
这可是乱世。
乱世手中若是没有底牌,谁敢在江湖上行走?
慕容涉看了耶律齐一眼,微微蹙眉。
“我师父已经不在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君临陌已经不是君临陌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留下……”
“耶律齐!”慕容涉慌了一下,耶律齐要走?
耶律齐没有理会慕容涉,径直离开。
“耶律齐!”慕容涉上前拦住耶律齐。“你别太得理不饶人!”
“我得理不饶人?”耶律齐笑了,眼眸透着寒意。“滚开!”
以前他还愿意陪慕容涉玩玩,容忍他的这些坏脾气觉得有趣,给自己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可现在,慕容涉真的让他心寒了。
“我只是拿了,确实我想过动用你的死士,可我不是没用啊!”慕容涉发现自己不太擅长解释。
“没用?你拿走就是说明你想过,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耶律齐很心寒,没什么好说的。
“耶律齐,我要是没考虑你,你的死士现在就已经在战场上了!”慕容涉的脾气也上来了,用力握紧双手。“你爱走不走,这么长时间相处,我慕容涉有没有把你当兄弟你自己很清楚。”
如果不是把他当兄弟,他现在就不会挽留!
“把我当兄弟?”耶律齐冷笑。“你觉得我把你当兄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