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触碰卿尘脖子上挂着的天珠碎片，凤卿的眼眸沉了一下。“重华，我们聊一聊。”

空气沉寂了很久，重华没有吭声。

“我知道你的想法，用神权统治天下，你说，我要毁了手中所有的天珠碎片，你还能有机会离开龙渊吗？”

凤卿小声威胁，声音淡漠。

果不其然，重华沉不住气了。“你说，我现在要是杀了你，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凤卿冷笑。“我既然来了，自然有对付你的办法。”

重华的气压极其低沉，浓郁的内息冲着凤卿的死穴袭了过来。

凤卿眼眸沉了一下，旋身闪躲，手中抓握的是剩余的天珠碎片。

“凤卿！”见凤卿要捏碎手中的碎片，重华吓的显形，脸色难看。“你若是毁了天珠碎片，离墨永远也不可能再独立出现！”

“那又如何？”凤卿的声音透着坚定。“君临陌自我选择沉睡，离墨会占据那副身体，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些吗？”

重华隐忍的握紧双手，偏偏拿凤卿无可奈何。

“可以聊一聊了？”凤卿扬了扬嘴角。

“你想说什么？”重华与凤卿对立，两人的气压都很低沉。

“我不是你的傀儡，我是谁？”凤卿开门见山。“若是不说实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捏碎天珠。”

“你就这么想知道？”重华笑了，笑的有些讽刺。“君临陌为什么会选择沉睡不醒？是你的原因吧？”

因为凤卿让君临陌死心，所以君临陌才会选择沉睡，美其名曰成全离墨和凤卿。

还真是无私的。“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呢……真伟大。”

“你们的爱可真够伟大的啊……”重华围着凤卿走了一圈。“那时候，他为了你就肯杀光所有人，还肯为了你承担一切罪孽，又为了你……一刀刀凌迟自己，亲手行刑。可真狠啊……”

凤卿的手指慢慢收紧，她知道重华说的是真的。

可为什么，是为了她……

“你什么意思？”凤卿的眼眶有些肿胀。

“既然都到了今天，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看着你们互相残杀，看着你和君临陌反目成仇，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戏剧。”重华的话语依旧透着浓郁的讽刺，还有丝丝……幸灾乐祸和得逞后的骄傲。

凤卿没有说话，眼眸透着暗沉。

她在等重华说下去。

“你确实不是我的傀儡，但我一开始是可以操控你的，因为我们两个的灵魂曾经共用一具身体。”重华扬了扬嘴角，走到卿尘身边。“与君临陌分割自己的灵魂不同，我们原本是双生胎，可在出生的时候你没有活下来，你死了就死了，却偏偏还要侵占我的身体……我们两个就这么共用一具身体，生活了很多年。”

凤卿的嗓子灼热的厉害，重华的话像是刀子……

可凤卿不愿意相信。“你可以继续编……”

“你是不信，还是不敢相信？”重华笑了，笑的弯腰。“你和君临陌相爱，还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名字，叫什么花花？哈……”

可凤卿，却无力的后退了一步。

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真是笑死人了……”

“花花？”重华的讽刺声渐渐变得狠厉，抬头看凤卿的眼神透着浓郁的杀意，嫉妒，和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你，你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

明明，是凤卿占用了她的身体，可所有人……包括养大她们的嬷嬷，都想着除掉她留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