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京都。

“啊！”凤卿被离盛轩重重摔在床上，周身的怒意和杀意越发难以掩饰。

用力握紧双手，凤卿在找最合适的机会。

“你想杀我？”离盛轩扬了扬嘴角，俯身将凤卿困在床上。

凤卿蹙了蹙眉心，他居然发现了。

“用别人的身份来杀我，还自投罗网，凤卿……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聪明？”离盛轩叹了口气，身手捏住凤卿的下巴，用力将她脸上的易容面具摘了下来。

凤卿惊愕的看着离盛轩，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

“凤卿，你恨我？”离盛轩在看清凤卿的面容后，眼眸瞬间暗沉。

凤卿双手握紧到颤抖，旋身冲离盛轩快速出手。“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离盛轩的眼眸暗了一下，旋身躲开凤卿的攻击，抬手捏住凤卿的手腕。“你不是我的对手。”

“未必！”凤卿冷哼了一声，旋身将离盛轩踹了出去。

用力握紧手中的匕首，凤卿重重刺穿了离盛轩的肩膀。“这一刀，是你欠我的。”

离盛轩没有闪躲，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刀，是你欠我凤家的！”凤卿声音沙哑，可这一刀刀扎在离盛轩身上，离盛轩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连疼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不躲？”凤卿用力握紧手中的刀子，他为什么不闪躲。

“因为感觉不到疼痛……”离盛轩全身放松的躺在地上，只要凤卿不冲着他的心口扎，他也想由着她发泄。

凤家满门被杀，是他做的。

凤卿也有杀他的理由。

“什么意思……”凤卿双手握紧匕首，冲着离墨的心口想要重重扎下去。

“我时常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无法忤逆林洛笙的任何要求。”离盛轩脸色有些泛白，抬手困住凤卿的手腕，用力把人拉进怀里。“卿儿，如果我说我是迫不得已，你会不会原谅我。”

凤卿的身体僵了很久，眼眸跳动中闪烁着雾气。

曾经，她那么信任离盛轩，一心只为了他。

助他登基，助他称帝。

可到头来却落得家人惨死的下场。

“会……”凤卿将离盛轩拉了起来，慢慢将人拥抱进怀里。

离盛轩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眸有一瞬间的凝滞。“林洛笙不会放……嗯。”

离盛轩原本想说让凤卿离开，可凤卿却将匕首狠狠的从后背穿透了他的身体。

血液瞬间涌出，凤卿的身体和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会原谅你，可我还是要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家人，凤家一百三十口人……全都惨死。”

离盛轩无力的笑了一下，没有推开凤卿，反而把人抱紧。

“是我负你……”离盛轩的声音慢慢虚弱。

凤卿深吸了口气，起身看着离盛轩。“你放心，我会让林洛笙去地下陪你。”

“凤卿……”离盛轩抬眸看了凤卿一眼，从他下令杀了凤家一百三十口人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凤卿一定会来杀他。“动手杀我，你也无法或者走出京都。我承认我自私利用你，可我……不放心没有我以后……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太傻……太容易被骗了……”

“不会再有人骗我了。”她，不会再任何人机会了。

“是吗？”离盛轩笑了一下。“来杀我，也不是明智的选择，你相信离墨？”

凤卿楞了一下，没有回答。

“和你没有关系。”凤卿转身离开，没有理会离盛轩。她虽然不知道离盛轩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喊人，可那一刀……恩怨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