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在黄金水君夫妇的礼送下,乌山鬼君离开了栖山湖。
四位高大鬼侍抬着轿子升空而去。
“主人,回乌山么?”
高大鬼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去兰花镇逛逛。”
“是。”
四位鬼侍调转方向,抬着轿子往兰花镇而去。
到了兰花镇。
乌山鬼君带着两个侍妾下轿,劝说黄金水君无果,一想到不久之后,好友黄金水君就会揭竿而起,与兽王历剑羽争锋相对,再起战火,他的心情就无比烦闷。
“你们两个自己逛一会儿吧,我到云来酒楼喝酒去,你们逛完街去那找我。”
“好的,夫君。”
两个美人侍妾都有拳脚功夫伴身,寻常的江湖武夫根本近不得身。就算遇到不开眼的她们也能够应付。
实在不行还有他,兰花镇不大,凭他的本事一个念头的时间就能出现。
乌山鬼君与两个侍妾分开,步行前往云来酒楼。
“徐捕头,酒钱已经给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嗝,府,府君破费了,下次,下次一定让卑职请您一次。”
徐捕头明显喝多了,说话都大着舌头,口齿不清。
颜平离开前,给了小二二两赏银,让小二护送徐捕头回去。
目送小二搀扶着徐捕头离开的背影,颜平转身朝云来酒楼而去。
乌山鬼君出现在兰花镇的瞬间,颜平就察觉到了。
晋入文魂学士境之后,颜平对于天地见阴邪之气的感应更为敏感了。
乌山鬼君,一尊元婴鬼君,身上阴气太重了,即便他已经做了收敛,但颜平是什么人。
寻常文魂学士或许感应不出乌山鬼君身上的阴气,
颜平不在此列,怎么说也是羊脂玉文胆进士,世间仅有的圣人候补,对阴邪之气的感应比之寻常文魂学士强出百倍不止。
一炷香后,颜平见到了乌山鬼君。
什么鬼君,这家伙俨然就是一个文人,羽扇纶巾,青衫布鞋,再标准不过的文人打扮。
乌山鬼君也注意到了颜平。
就颜平这风采气度,还有颜值,无论走到哪都是焦点,不想注意都难。
“这位朋友,我找了一圈,大厅没空位了,一起拼个桌如何。”
颜平走过去,不等乌山鬼君回答,人已经坐下。
“小二,再来两壶好酒,五斤酱牛肉,对了,这位客人的账也算我头上。”
颜平唤来店小二,拍出一锭二十两的银锭。
“酒茶赶紧上。多出来的钱赏你了。”
“好咧,客官您先喝点茶,吃些糕点,酒和牛肉马上就到。”店小二眉开眼笑,在云来酒楼这些年,这么大气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乌山鬼君愣了愣,眼前这俊美公子还真是个自来熟啊!
“这位朋友,谢了。”
虽然被人打扰了,有点烦,但对方出手阔气,帮他酒菜钱都付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乌山鬼君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还道了一声谢。
颜平抿了一口茶,道:“听朋友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是。”乌山鬼君惜字如金,心情烦闷,只想默默喝酒,不想与人聊天。
颜平笑笑,不以为意。
酒茶很快上来。
颜平夜也看出了这乌山鬼君似乎心情不佳,便不再打扰,自顾自喝酒吃吃肉。
期间,有两个美丽动人的宫装女子找来。
只一眼,颜平就料定这两位女子是乌山鬼君花言巧语诱骗的兰花镇姑娘。
“夫君,这位是?”
两个女子见颜平跟自家夫君一桌,还以为是夫君的什么朋友。
“一个酒客,拼桌的。”乌山鬼君传音道,两个侍妾了然,冲颜平颔首示意后,不在多言。
吃饱喝足,乌山鬼君带着侍妾离开。
到了没人处,唤来四位鬼侍。
“你们送两位夫人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晚些回来。”
乌山鬼君思前想后,还是不想放弃。
准备跑一趟黄金水君的老家,把黄金水君在老家修行的老娘给带过来,一起劝,他这个好友自小就失去了父亲,由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一位大孝子,最听母亲话。
要问这世间有谁能劝他不要起事,只有自己这位伯母了。
乌山鬼君驾驭阴风冲天而去。
乌山鬼君带着侍妾离开没多久,颜平也离开了酒楼。
见过一面之后,乌山鬼君就从他的必杀名单上除去了。
在颜平看来,这乌山鬼君就是个风流文人,做的一些事也算不上伤天害理,反而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兰花镇周围再无害人的鬼物,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兰花镇百姓都欠了人家人情。
所以,就剩一个黄金水君了。
虽然已经知道黄金水君在暗地里搞事,但具体是在搞什么事,颜平目前还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小鱼被安排在水府居住,每日好吃好喝伺候。
吃的菜都是灵气四溢的美味佳肴,就连日常的沐浴用的都是灵水。
一连观察了两天,颜平算是看出来了,黄金水君这是在养江小鱼,灵气佳肴,每日服用灵丹,灵水,为的就是排出江小鱼体内的杂气,俗气。
黄金水君夫妇对江小鱼很好,并无约束,在水府内,江小鱼可以随处走,随处逛。
“小鱼,前方尸气极重,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江小鱼头顶一条白色发丝悄悄探出头,四处观察,下一刻,颜平的声音在江小鱼心田响起。
在江小鱼前方两里外,有一处泉眼,除了浓郁的水属性灵气之外,颜平还感应到了八十股强大的尸气。
江小鱼拍了拍胯下的水马,水马立即朝前奔去。
奔出一里,就有夜叉出现拦住了去路。
“小公子,前面阴气尸气极重,为了您的安全,请绕行。”
江小鱼好奇道,“这么重的阴气与尸气,哪里是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吗?”
夜叉道,“小公子,请绕道。”
“走吧,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颜平的声音再次响起。
“绕道就绕道,小爷还不稀罕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