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刚过,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就挨家挨户收皮毛收草药去了。
“士杰,你最近瘦好多啊,是不是太累了啊,要多注意身体啊!”
“好的,阿婆,我会注意的。”
高瘦青年做好登记,让人帮忙把草药搬上车,前往下一户人家。
帮忙的是同村的发小。
皮肤黝黑,高壮高壮的。
“士杰哥,你要节制啊,嫂子虽然美,但也不能天天晚上那啥啊!”
发小赵铁柱语重心长的劝诫,他总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嫂有问题。
许士杰的身体虽然比不上他,但也差不了多少,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那种人。
这样的男子即便与女人在怎么嘿咻,也不可能一个月就瘦成竹竿啊!
而且那位大嫂出现的也很突然,怎么说也是一位大家闺秀。
虽然士杰哥每次进城,大嫂都会找上诸如街买衣服,胭脂水粉或去寺庙上香为家人祈福的借口出来与士杰哥幽会。
但也就仅此于此了。
定做不出离家出走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而且城里进山的路经常有野兽出没,一个弱女子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又是怎么进山且安全找到这里的。
最奇怪的是每次接近那个大嫂,赵铁柱都感觉她周围的空气是冷的,他血气旺盛,又练过武功,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再联想一些山中精魅之事,赵铁柱愈发觉得这个大嫂有问题。
赵铁柱之所以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所了解,全都要归功于他表哥,他表哥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驱魔道长。
他三天前已经给表哥去了信件,如无意外表哥今早就能到木流村。
许士杰笑道:“你嫂子硬是要,我作为一个男人,总不可能说不行吧。”
看着士杰哥脸上幸福的笑容,赵铁柱心中叹气,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用了。
坠入爱河的男女,脑子通常都会变的比平时要迟钝许多。
一切还是等表哥来了再说吧。
挨家挨户收齐了皮毛与草药,婉拒了许士杰去他家吃饭的邀请,赵铁柱回家,宰了一只雄鸡,存了一罐雄鸡血,又把表哥寄放在他家多年的百年黑驴蹄子从地下挖了出来。
雄鸡去毛,洗净煲汤。
赵铁柱弄午饭的时候,一个灰袍道士出现在木流村外。
“好重的阴气。”
青年道士眉头皱起,施展望气术,双眼灵光一闪即逝,再看世界已变的不一样。
各种气流,阳气,人气,病气,阴气全都显现了出来。
其中一间房子的阴气直冲高空,在天上凝成了一朵阴云。
“阴气成云,这至少是一只厉鬼级别的鬼物。”
青年道士心头一凛,这种级别的鬼物可不好对付,要飞非常小心才行。
青年道士运转胎息法,收敛身上的气息,又取了一件书生袍穿上,遮住灰色道袍,以免被鬼物看到从而打草惊蛇。
叩叩~~~~~!
“谁啊?”
“铁柱,是我。”
嘎吱!
大门打开,看到来人,赵铁柱大喜,道:“表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快请进,午饭刚弄好,咱们先吃,吃好了再说事。”
“客随主便。”
香喷喷加了许多药草的鸡汤鲜美无比,两人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边吃边聊,吃罢,两人开始喝茶,青年道士问了一些许士杰与他老婆的事,比如两人什么时候再哪里相识的,在一起有多久了,许士杰大概瘦了多少等问题。
赵铁柱一一回答。
“表哥,我这个大嫂她是不是那种东西啊!”
“是,而且很强,我需要做些准备,对了,我寄放在你这里的百年黑驴蹄子还在吧!”
赵铁柱道:“在,好着呢,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赵铁柱去了房间,把黑驴蹄子与雄鸡血都拿了出来。
“表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罐雄鸡血,正宗的家养雄鸡,每天早上打鸣打的可响了,就跟老天爷打雷一样。”
“不错,准备的很周到。”
表哥当场取出符笔与朱砂,朱砂混合了雄鸡血,用符笔蘸了,再黑驴蹄子上画符。
画好符箓,表哥又取了朱砂线缠绕上了黑驴蹄子上。
收起黑驴蹄子,表哥又取出十张符箓,用雄鸡血重新描绘了一遍,这才道:“走吧,去见一见你这个大哥。”
赵铁柱取出一面八卦镜带在了衣服里面,这才带着表哥去许士杰家。
到了许士杰家门口,表哥道:“你先进去,想办法拖住你那大嫂,我布置一下场地。”
临近中午,日头渐大,一些修行有成的鬼物之流虽然可以在白日行走,但正午时分还是很少会露面。
表哥便是抓住这一点,开始在房子周围布阵。
以百年老黑驴蹄子为阵眼,布下一个缚邪阵。
从那女人外泄的阴气来看,那女人至少是筑基期的修为,以他的境界要想活捉对方,难,只能暂时压制,利用阵法克制,消耗对方,最后在收网,将女人抓获。
表哥在屋子外面布阵,赵铁柱这边已经进了屋子。
“士杰,嫂子。”
赵铁柱走向两人,像往常一样打招呼。
“铁柱,坐。”
“阿梅,倒茶,我这边把老乡们的皮毛草药数量在对一面。”
“好的,士杰哥。”
宫装女子脆声声应了句,拿起茶壶给赵铁柱倒了一杯茶。
“铁柱哥,请。”
“谢谢嫂子。”
赵铁柱接过茶水,慢喝,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许士杰搭话。
同时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自己这个美艳动人的大嫂。
这女人太美了,美得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