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两家自是知情,就连越主也略知以二。是以结亲之事,并不足为虑。可怪就怪在,那白玉鸣明知此事,却装作不懂,还拿出越国君主李煜密函压之。
云浩勃然大怒,若不是云将军拦着,早就手刃此僚。
虽然早年在京之时,二人私交甚好,可此事关系到妹妹云冉,就是兄弟也不能免罪。
云将军甚喜,自知此乃李煜所谓,却有不得不从。
以至于那些日,闷闷不乐,常与夫人挂像倾诉。
谁知,此事被云冉听到,自是不从,父女二人商议之后,这才定下以战止戈之计。
可随知,这一切全因一人而不了了之。
时至今日,云冉安全抵京,只能做那盘上棋子。
云将军知道,自己的女儿绝非等闲之辈,较之其兄袁浩,若不是女儿身,那真是云泥之别。
此次行事,若不能护云将军周全,绝不回头。万不得已之下,差那夜莺暗中护之。
可武隆之事鞭长莫及,也只能便宜行事,静等远方佳音。
今日恰逢收获前夜,镇远将军哪能错过掩人耳目之良机,
毕竟提刑司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
于是乎,红日才落,议事厅里早已是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镇远将军立于猛虎之下,长啸一口气,灵堂下诸将鸦雀无声。
……
少傾,那名为蒋子正的镇远第一谋士侃侃而谈,只是堂下诸将却少了往昔的严肃,多了些无名的怒气。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武隆城灯火辉煌,城外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滚滚麦浪迎接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
又是一个丰年,城外村镇里响起一串串磨镰声,还有农人的闲言碎语。
“听说吴贼又在蹦跶了啊!要我说,镇远将军就该给他们狠狠地来上一刀!”说话的是一位磨镰的少年。
“嗯,谁说不是呢?可朝中的那位不敢啊!”一位白须老者叼着旱烟袋,吧唧着嘴巴,吐出一团团眼圈。
“唉!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昨个去城里买镰刀,听人说那李家竟然与吴蛮子勾结,你说气不气?”
一位壮汉子停下手里磨着的镰刀,一挥手镰刀在泥地上剜了一个小坑。
“你说是那个李家吗?”
老人扶着烟锅的手一抖,把燃着的烟丝掉在身上,急得他连忙站起身。
“唉,还有谁?就那个跑了的人的儿子,全都是一群怕是的,你说说要是我哥还活着,那还不得气死。”壮汉子叹息一声,拿着镰刀用力在地上割了一下。
“你说我大伯吧!村里那些个爷爷说,他可是英雄哩!”少年一激动,一下子窜了起来。
“那,那是不是杀了?”
“杀是杀了,却是别人杀的。该死的一个都没杀!”壮汉子怒气未消。
“谁杀的?比白家厉害啊!”老人唠叨了一句。
“爹爹,你说这人是不是英雄?”少年一脸兴奋。
“那是自然!伢子,今后你要是碰上了,可得好好学学。嗯,别说干话,好好磨你的的刀!”
老人一锤定音,小院子一下子安定下来。
……
只是,这时候的杨有福却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想来是有人在唠叨自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