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酒,杨有福小时候就听说过。
第一次见是在自己家里,那时候父亲与人共饮此酒,母亲抱着他冷着脸。
第二次见毒龙酒实在银根叔的铁匠铺子里,那是两年前。那一日,银根叔拿出一个小壶,浅酌一口,一脸陶醉,然后如初一缕薄雾,屋子里刹那间充满了酒香。
杨有福心里也想喝,才准备伸手讨,却见银根婶像一阵风般吹了进来,一扬手就拿走了那个银色小壶。
然后大吼一声,震得房梁哗啦啦作响,扬起一层灰。
“银子,你是不是想死了,要死就给我死外边去。这是药,又不是酒,你若敢再喝,我就打断你的腿。”
银根叔只能讪讪的笑,笑的好勉强,一个劲的说。
“拿错了,我,拿错了。”
再后来,杨有福才知道,这毒龙不仅是世间最烈的酒,更是世间最猛的药。只要一小口就能醉人,只要一小口,就能让功力突飞猛进。
那时候,杨有福总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有那么一小壶,可看到银根婶之后,他把这个念头掐灭了。
如今终于饮了此酒,他才明白银根婶的心思。因为,他奶奶的,这酒真不是人喝的,太难受了。
杨有福这会想喊,却再也没了力气,就凭借着那怪力也没有丝毫办法。让只能眼睁睁看着四人闲聊。
“梅师兄,你这名字起的实在是不好啊!梅剑锋,没剑锋,连剑刃都没有,你连啥子剑吗?”
“这能怪我吗?那名字是我父亲喝醉酒后起的,等他酒醒了,已过了三日,名字早已上了族谱,改不了了。
我看你那名字也不咋的,李琦,驴蹄,哈哈哈。还是杨老弟的名字好啊,有福,有福,你看看人家躺的多有福气!”
梅剑锋指着杨有福哈哈大笑,看来他也是醉了。
“嗯,要我说啊,这名字就是个记号。我师父他老人家说了,若不是我叫李琦,这壶壶酒他都舍不得给我。”
“奥,还有这事,我以为是你偷的呢?”
“毒龙酒啊,这么金贵的东西,我那里敢偷,要是父亲知道了,那还不打烂我的屁股。”
李琦有些懊恼,这倒让杨有福有些好奇。
“你父亲还会打你的屁股?”梅剑锋轻笑一声。
“唉!说起来,我都脸红。本来去年这个时候,我本有机会去太白书院的武道阁见一见悟道石。可是最后一场,功亏一篑,竟然败了。
那一次父亲打了我的屁股,只因我最后一刻,心慈手软,饶了对手的命,却失去一个机会。
父亲说,这一顿打,的让我有个记性,大道之争,不能存那妇人之仁。”
李琦说完这话,又端起酒盅痛饮,显然是追悔莫及。
“唉!你还有机会,去年这个时候,我被人揍成了狗,连去太白书院的机会也没有,要说啊,我才是那个苦命的人!”
梅剑锋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那你的青蛇剑法呢?”李琦迟疑道。
“唉!那时候,我还未入藏书楼,哪里能有剑法。”
“不对啊,听说来到武道阁,只要上了阁主的课,就能有学习青蛇剑法的机会啊?莫不成,你竟然没入金阁主的眼?”
李琦迟疑道。“哪里是你说的那回事,青蛇剑法人人可学,可此剑法非彼剑法。等到我进入藏书楼,看到金阁主的手稿和心得,才明白,我开始走的路全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