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位祖父竟然暗地里私通吴国主和,谁知望夫岭一战大胜,加之南山寺的那位一人敌万军,逆转了战局,最终越国惨胜,总算收服了实地。按理说,他的祖父通敌卖国该当死罪,可偏偏查无实据。而其父又死战疆场,立下了赫赫战功,当真杀不得。
战后越皇召集群臣商议,总算保住了其祖父性命,但他这一族终究有了异心,被贬到齐元做了一个不领兵的王爷。
本来事情至此就没了后续,可谁知那李青玄的父亲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善于经营,不过十余年,已是一方巨贾。甚至三年前,把铺子都开都了京城里。
这李青玄恰好是京城李家铺子的管事人,年纪虽小,可人缘颇好,可李家本性大成了一片。
熊彪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一年前,那一顿就过后,只觉得这个少年果真不凡。
不仅人长得清秀,而且出手格外豪爽。
可后来又喝了几顿酒,他却隐隐觉得不对,因为这李青玄小小年纪却是一个人精。说话办事滴水不漏,显然是有所图,可他也不敢说人家图个啥,只是再也不愿深交。
今日见了这块牌子,他只觉得心内狂跳。他甚至不敢把拿牌子拿在手里,因为那个东西太烫,弄不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他顾不上听手下人的回报,连那杀手也不想去找,而是找了几名心腹,原路折返,请示上司再做决断。
‘唉!看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熊彪长叹一声,望着那死去的李青玄出神。
……
此刻,天上阁一楼的大厅里站满了人,就连那些个长久不下楼的伶人也一个不少。
楼里楼外全是官兵,青一色的黑甲,神情冷漠,连楼内的俏女子一眼也不看。
柳三娘和如花站在门口,如花愁眉不展,拧着手转来转去。只因这些官兵油盐不进,不喝茶,不饮酒,更不通情理。
“三娘,刚当何如?”
如花扮演着脸耳语道。
“不急,等。”柳三娘面不改色。
“可这?”
“嗯,你可是阁主,当沉的住气。”
“可姑娘们怕是沉不住气啊!”如花小声嘟囔着。
“那就得看你的手段了。”
“嗯,我懂了。”
如花说完转身走入楼内,柳三娘紧紧的跟在身后,对着站成一列的官兵媚笑着。
“各位大爷,我俩说一句话可好?”
一位队正模样的官兵冷着脸,“休要多言,等查清之后再说不迟。”
柳三娘一下了拉住队正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挤出一个笑脸。
“爷,你看看我这些小姑娘们,没见过世面,胆小如鼠,就连我也吓得少了半条命,要是再不劝上几句,她们怕要吓死大半啊。”
如花双眼通红,抱着另一条胳膊,挤出几滴泪。
“爷啊!小女子知道爷是做大事的人,俺们弱女子啥也不懂,不敢误了爷的大事,我只想让姑娘们安静些,可好?”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身体紧紧的靠了过去,弄得那对正面红耳赤。
他猛地一挺身,把两人推到在地,冷声道,“最多说三两句,否则,别怪我拆了你的楼。”
说完转身出门,两女匍地叩首,连声道谢。
那些入楼的宾客本来一个个战战兢兢、乱作一团,见到两女起身,全都竖起了耳朵。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