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卖给他。”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声音略显嘶哑,更觉得沧桑。
紧接着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刚出去的袁丞铁。
不过这会儿他却是一脸喜色,连进门也是用跳的。
袁丞刚脸上一喜,转身迎道,“大哥你咋来了。”
“哎!我要是再不来,听说咱家的招牌就要被砸了啊!”
他一张口,眉间的细尘就如同雪花般纷纷落下。
一张古铜色的脸,好几处黝黑发亮,额头几条皱纹扭起几条黑线。
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把颏下浓密的短须蹭的更黑了。
“听丞铁一说,我就有些急,炉堂里烟尘实在太大,没顾上洗把脸,二位兄弟千万莫见怪啊?”
他嘿嘿一笑,一张脸上的菱角就分外明显,一看就是经常使蛮力的老手。
杨有福拱手道,“杨小子今个有些放肆了,竟然惊动了先生,实在是抱歉的紧。”
“什么先生,我就是一个打铁的,不用那些个文文邹邹的称呼。你要是看的起,就叫一声丞银好了。”
“袁大哥,小子哪敢?一看大哥就是个实在人,那我也不绕圈子了。”
“嗯,说说看,刚才我在外面听了先生的高见,原来竟是自己人。”
“嗯,其实我来是想买一把剑的。”杨有福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买剑?”
他转头瞪了向袁丞铁,“你不是说,他是来砸场子的吗?”
袁丞铁慌忙挤出一个哭脸,“大哥,他骗人,刚刚你不是也听说了,这哪是来买东西,分明是砸场子啊!”
“老二!”袁丞银突然大喊一声,吓得袁丞铁一哆嗦,差点就跌倒下地。
“给你说过多少次,来咱家的都是客,要知礼懂礼。
看看你三弟,年龄比你小,可干啥都比你沉的住气。
哎!要是爷爷在,你这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算了,几个有客人在,我也不说你,从明起,你就在炉堂看火吧!”
他有转过头,朝杨有福一笑,“让小兄弟见笑了,今日这把刀就按这位兄弟说的,五百两银子,权当赔罪了。
至于小兄弟要的剑,你说说,若丞银能给你打制出来,也按成本价,可好?”
那袁丞铁还不死心,嘟囔着,“一家子都胳膊肘朝外,就我一个小人。”
袁丞银又瞪了他一眼,恨恨的咬了咬牙,示意他出去。
那袁丞铁一下子好像泄了气,人也小了一大圈,低着头,走了出去。
叫玉虎的青年一把拿起刀,满脸堆笑,“袁大哥,真的给我?”
袁丞银点点头,他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今个赚了,赚了。”杨有福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样啊!他刚要说几句场面话,随着那叫玉虎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